第4部分(2 / 4)

是我妻子。”

那青年失望地離開了。

康熙伸臂攬住華珍,望著她,眉毛挑得更高,“你這女人,是故意在惹我嗎?”

“大叔,您說呢?”她慢悠悠地說著,笑靨如花,故意將“大叔”兩個字咬得清清楚楚,分明是想給他添堵,讓他不痛快!

可惜,他仿若未聞,目光轉向了遠處,臉色驟冷,拉著她辭別了牧民,往前走去,烏日娜緊緊跟在兩人後面。

歡快悠揚的歌聲漸渺,眼前一片夜色靜好,連一絲風都沒有,並無任何不妥,但他的臉色卻異常嚴肅。她剛要開口問,卻見遠處突然出現了一隊人馬,向著他們疾馳過來,漸漸,鐵蹄如雷,逼在眼前!

事出倉促,她正以為是噶爾丹派人來救她時,卻清楚看見,那隊人馬竟身披清軍鐵甲,見了康熙紛紛翻身下馬,向康熙跪地俯首,最前一人驟然見到康熙身旁的華珍,驚得呆住,隨即便將頭低下,恭然稟道,“啟稟皇上,臣幸不辱命,兵分幾路,已將為噶爾丹通風報信的奸細一一擒獲,現已秘密押往京師!”

康熙牽了牽唇角,笑道,“很好,棟亭,此番辛苦你了!”

被他喚作“棟亭”的這人,華珍是知道的。當年,她還在紫禁城時,康熙身邊有兩個年輕有為且忠心耿耿的御前一等侍衛,一個是索額圖,是康熙原配皇后赫舍里氏的叔父。另一個,則是曹棟亭。只不過,當年僅弱冠之年,略顯毛躁的錦衣侍衛,如今已被歲月磨出了剛毅銳氣,變得成熟而穩重。

聽了這君臣二人的對話,她驀地心中一動,轉念間雪光驚電似的明白了過來!康熙是懷疑自己軍營中有奸細,於是出動精銳佈下圍堵噶爾丹的假象,目的就是要引出奸細。所以,當她提出要留下來到皇家牧場賞花泡溫泉時,他明明察覺出了她心懷不軌,卻故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陪她留了下來,正好避開大軍,等待曹棟亭回來覆命。但,只是查個奸細罷了,他為何大費周章,將事情辦得這般隱秘?難道,他在防著誰?若是的話,想必,他防的人在軍中還是舉足輕重的人物,所以在沒有確實證據前,他才不能打草驚蛇,以免

亂了軍心。那麼,他防的人究竟是誰?是福全,還是張廷玉?究竟是誰背叛了他?她一直在噶爾丹身邊,為什麼她會不知道?

她還沒想清楚,便被康熙牽著,上了一輛馬車,隨即,他又命曹棟亭給烏日娜準備一匹馬。

那馬車倒還寬敞,他倚了車壁,將她攏在懷裡,輕聲細語道,“還要趕一夜的路,你先睡會兒。”

她沒有答話,不知為何,恨了他這麼多年,恨不能一刀殺了他,但此刻伏在他懷裡,她卻有種安心溫暖的感覺,多少年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她彷彿忘卻了他對她所有的傷害,真的想放縱自己,沉醉在他的臂彎。但她知道,她不能。他們,終究是不共戴天!

她咬了咬唇,悶聲不響地開始扭動身子,想要至他懷裡掙脫,不想,下一刻,低沉且帶著危險戲謔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不想睡嗎?那不如做些別的,反正白天朕也沒盡興,如何?”

她抬眸,眯起眼,凌厲眼風掃向他,卻見他微微含笑,目光肆意落在她身上,毫不掩飾對她的佔有之慾!她氣得七竅生煙,卻相信,他說得出,自然做得到,即便是在疾馳的馬車裡,他的慾望也不會減少一分。於是,她識時務地嚥下了氣,不敢再動一下,閉上了眼睛。

他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哄她入眠,細緻而溫情的動作,一如當年。她記得,小時候,她每天都要到乾清宮陪他用午膳,她一向貪吃貪睡,吃完了就想睡覺,而他怕她積了食,對身體不好,便總是先陪她畫一會兒畫,或練練字,才讓她午睡。每一次,他都會守護在榻邊,輕輕拍哄著她,替她掖好被角,以帝王之尊給予她無限寵溺。那時,她真的好幸福…

這一覺,她倒睡得很香,待迷迷糊糊睜開眼時,已有晨光透進了車裡,是天亮了。

她至他懷裡抽身坐起,揉了揉眼睛。而他,也終於可以動一動早已經僵麻的手臂。為了讓她睡個好覺,他一整晚都一動不動,將胳膊獻給她當人肉枕頭!從古至今,也只有他這個皇帝會這樣虐待自己,優待俘虜!

這時,賓士了一夜的馬車,終於緩緩停了下來。緞簾外傳來曹棟亭極為沉重的聲音,“皇上,據先行探路計程車兵回報,索相與太子殿下突然率禁軍趕到了御營駐紮地,並將裕親王人馬擋在營地外,太子殿下命禁軍將御營圍住,現禁軍正與留守禦營的御前侍衛對峙,情勢不明!”

康熙臉色轉寒,怒意勃發,讓人不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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