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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怨·紅粉驚
天子御駕親征,凱旋迴朝,自然是天下第一喜事。京城裡男女老少全都擠到了街上,設香案果品,灑掃結綵,以迎王師。
宮門城樓上,當今太后與裕親王生母寧愨太妃,偕同主六宮事的溫僖貴妃鈕祜祿·月瑤,並後宮一眾妃嬪皇子,華服盛裝,等待天子凱旋。
康熙登基二十餘年,後宮充實,寵妃無數,子嗣繁盛,放眼看去,一時花團錦簇,歡聲笑語,皇家裡一派熱鬧和睦。
這溫僖貴妃,便是康熙死去的第二任繼後孝昭仁皇后的妹妹,當年,他們姐妹二人一同入宮侍君,姐姐初為皇貴妃,在孝誠仁皇后逝後。入主中宮,成為皇后。鈕祜祿一門出了一後一妃,乃是城中佳話。站在她身後的惠妃,榮妃,德妃,宜妃,都是入宮年久的妃子,不再年輕,聖眷微薄,但好在都已生育皇子,寂寂深宮,總算有所依靠。而正圍著太后的定妃,襄嬪,靜嬪,則是康熙這兩年最眷寵的妃子。三人都是機靈圓滑,八面玲瓏的性子,陪著太后說說笑笑,將太后哄得極是高興。但不知是誰開的頭,突然的,竟將話題扯到了康熙在親征途中冊封的妃子上。
太后微微屏住了笑容,捻動著腕間佛珠,無聲無息地嘆了一口氣,“後宮的事,哀家一向不願意管,皇帝要寵誰封誰,便隨他的意吧!”
成妃卻好似有些心驚肉跳,憂心忡忡道,“臣媳聽聞,那女子生得極是狐媚,見過的,都道她是妖孽化身,莫名的便出現在了皇上身邊,巧施媚術,迷惑皇上,戕害皇上龍體!”
襄嬪聽了這話,不免失笑,脆生生搶道,“姐姐這話就不對了,什麼叫戕害龍體?索中堂不才命人送了信回來,讓太后娘娘放心,皇上已然大安了,龍體康健!”她說著,又向太后道,“臣媳倒聽聞,這女子是準噶爾部的下等奴隸,噶爾丹逃亡時,自然不會帶上她。待烏蘭布通一戰結束,她便成了戰俘,因生得頗有幾分姿色,才被皇上看中,至此魚躍龍門,一步登天,身價百倍!”
靜嬪唇角一彎,不以為然道,“再如何有姿色,也不過是個出身賤民的奴隸罷了!皇上竟金口玉言,賜了她妃位,這也太駭人了吧!”
這話,倒是引起了襄嬪的共鳴,她二人伴駕以來,深受恩寵,卻也只是居於嬪位,而那個低等的奴隸憑什麼捷足先登,踩到了他們頭上!
太后沉吟了一下,問身後侍候的葉嬤嬤,“索中堂的信裡,可有提過,皇帝給那女子的封號是什麼?”
“回太后,提過了,皇上賜封那女子為‘慧妃’”
葉嬤嬤才回完話,就見那邊惠妃似驚了驚,於是忙又解釋,“不是惠娘娘的‘惠’,是‘智慧’的‘慧’。”
“慧………”
太后的臉色突然很不好,口中幾不可聞地,不斷念叨著一個“慧”字,彷彿在唸經。葉嬤嬤察言觀色,小心翼翼地問,“太后娘娘,這封號,可有什麼不妥嗎?”
太后這才如夢初醒,搖了搖頭,“沒什麼不妥,只要皇帝高興就好……哀家只是想起了慧兒,那丫頭可憐,當年,她還那麼小!”她話說到一半便止住了,似微微疲倦,口中只餘嘆息。
寧愨太妃看著她的神色,目光微動,清咳了一聲,向她含笑低沉道,“這會兒,皇上的大軍怕是還沒進城,太后若是累了,不如命奴才搬來椅子,我陪著您坐坐,解解乏,聊會兒天。”
太后點頭,微微示意葉嬤嬤,“就照太妃說的,命人搬兩把椅子來吧!”
葉嬤嬤應聲退下,不過一會兒,便有小太監搬來了兩把酸梨枝玫瑰椅,擱在離眾妃較遠的一角,又奉上香茶。
太后端坐椅中,輕啜了一口茶,神色淡淡。寧愨太妃卻似無心品茶,只不停撥著茶麵浮葉,扯了扯唇角,悄聲道,“想必,太后也得了訊息,福全這回闖了大禍,皇帝回京,必不會輕恕他。我這做額孃的,人微言輕,救不了他,唯有來求求太后您了”她說著,眼圈竟微微紅了,取了隨身的絲絹,抹了抹眼角。
太后靜靜地聽了,半晌,輕嘆道,“你應當知道,皇帝為了這一仗,耗費了多少心血,大清又耗費了多少軍需錢糧,到頭來,福全卻違抗聖意,縱虎歸山,著實是罪不可赦!況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他既是王子又是一軍統帥,豈能獨免?”
寧愨太妃見裝可憐仍不能博得同情,不禁怒從心頭起,冷笑著抬眼,“太后如今倒在我面前擺起了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