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聲色地收起了桌上的宣紙,淺淺一笑:“扶蘇,你怎麼來了?”
扶蘇並沒有心思去好奇他藏起來的東西,只是到他面前直直地看著他,很平靜且清晰地道:“白言,我要去看流庭。我知道你做得到。”
白言依舊未語,只是神色間有了幾分冷意。
“憑什麼少爺要給你安排!”修竹面色不善地看著扶蘇,“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一見面開口閉口都是那個男人,你知不知道少爺他…”
“修竹。”淡淡的一聲截斷了修竹的話。
修竹咬了咬唇,不甘地看著扶蘇,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他不明白,為什麼少爺要這麼袒護這個女人,她明明應該知道自己作的什麼孽!她害得流庭入獄,同樣,也讓少爺這麼多日茶飯不思,整日整夜地匆碌工作。今日難得留在房中作個畫,畫的,卻依舊是她的肖像…她只看到了少爺的“悠閒”,又哪裡懂得少爺的心!真不明白為什麼少爺偏偏什麼都不讓他說,為信不讓這個女人知道這些!
扶蘇的視線越過白言,落在修竹身上,輕笑道:“或許我不該知道的事的確有很多。比如,青冷那天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房裡。為什麼天下第一的殺手還能驚動得了那麼多侍衛。為什麼他什麼地方都不逃,偏偏要來流庭所在的舊迷樓。為什麼我第一次競標你們會不惜開上那麼大的價錢。為什麼我回去的時候,正好是張遲來拿人。又為什麼,張遲什麼籌碼都不帶,獨獨用舊迷樓來威脅…”
她是對著修竹說的,卻是一條條地數給白言聽。那麼多的疑點,早已經是再清楚不過了的,不是嗎?
這只不過是某人的一個局,一個很大的網,從很早以前就開始編織。
第75章:第十二章 辛朝左丞(二)
白言不由苦笑。不是沒想過會被看破,只是,從不想會叫人看得這樣透徹。他搖了搖頭,道:“你說的都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