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半死。好啊,這就是所謂的江湖俠客?好一個知恩莫思報!那瓶藥如果去賣,還能賣上個好價錢呢,這人,這人……得了便宜居然不幫她幹活?
她後悔沒有揭開他蒙著面的黑巾,非常後悔!
扶蘇大門一閉,乾脆不再迎客。雖然除了流庭本就沒什麼客人,環兒卻是第一次見扶蘇閉門不出的模樣,問了幾次不見回覆,也就不再問了。二日後,待舊迷樓門口落了轎子,扶蘇才想起今日是流庭所謂的花會之日。
懶洋洋地躺在床上不願動彈,她差環兒去叫人傳了個話,說自己身體抱恙云云,不料不對會又有人傳來了話——“如果你今日不來,日後也要擔待得起才是。”聽著環兒小心翼翼的轉達,扶蘇幾乎可以想像那人皮笑肉不笑的陰險神色。
小女子能屈能伸……人在屋簷下,低頭又何妨。百萬個不願,扶蘇一身清衣,最後仍是邁入了那個園子。
周圍的人衣著各異,不同身份的皆有,但不難看出都非尋常人家。
各色的花卉,爭相鬥豔。扶蘇的神色泠泠地落在花上,微微蹙了,彷彿是有什麼隱約的不安和焦慮。有的男子的視線落上,又假意端詳其身旁的花而移了開去,卻不知為何無人敢於上前一解芳愁。
然而扶蘇一心在腹謗那個殺千刀的流庭,對周圍的注視絲毫未覺。
“罵得痛快嗎?”
笑眯眯的聲音從耳邊響起。扶蘇神遊天外,下意識答道:“自然痛快。”話一出口忽覺不對,回神時只見一雙戲謔的眼。慘了……她咧嘴勉起了一抹笑,好不彆扭。
“如果不想笑的時候就別笑,本就不是個美人,這樣一來更難看了。”流庭口不留情地說著,一面依舊留心著她的神色。其實遠遠地早已經看到她了,一身素雅,仿若脫塵離世。那抹神色淡淡的迷離,又似心有所思。那麼多的男人這樣看著她,她卻只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