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爺爺那日竟然是早在之前就奉了所謂“天神”的命令,去捉拿那所謂的上古神獸。
可是,進到山洞,卻只看見暮子妍渾身被極光籠罩,立於那法壇之上。
這一點,他一直心存疑惑,始終沒有想通。
而天神那邊,後來竟然也說那上古神獸忽然消失,去向不明。卻命他不得放鬆警惕,若是有丁點兒訊息,一定要第一時間上報。
如此,更加令人奇怪這其中的蹊蹺。
黑暗之中,暮子妍腳下的步伐移動得極為緩慢,方才暮啟東若是不問,她還想不起來什麼。
可是,他這一問,她才陡然間想起,之前在魯國的那場大戰,她明明記得當時她與尉遲隆裕還有未然一方已經漸成敗像,為何後來遇見那莫老頭兒之時,他竟然說是她打傷了那一干長老會的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道說,那場大戰之時,後來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嗎?
如此,她越發努力回想起那日戰鬥的情形。
她記得尉遲隆裕本就已經身受重傷,還突然間衝過來替她捱了兩掌,而莫未然那日渾身上下也是傷痕累累,她自己到最後更是直接倒地不起。
思及此處,她又陡然間想起,那一日,朦朧之中,好像有一種十分清涼舒適的感覺將她整個人都包圍起來。
而這種感覺,跟小老頭兒為她醫治傷勢之時的感覺有種異曲同工之妙。
難道說……
暮子妍想到這裡,一雙明亮的大眼在黑暗中倏然間生起熠熠光彩,難道說,真的是她想的那樣嗎?
如此想著,她越發加快了腳步,朝著自己居住的院落快步走去。
如果尉遲隆裕還沒睡,那麼,她一定要問個清楚明白,那天的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她進到院落之內時,已是月上中天。
而尉遲隆裕竟真的沒睡,她一進門,就看見他正坐在自己房間門前的廊簷下,抬頭看著空中星月,彷彿十分專注的模樣。
直到她走進來,他才在第一時間將目光收回轉向她。
“你總算回來了,看來我可以放心歇息了。”
尉遲隆裕唇邊泛起一絲溫和的笑意,眸光關切閃爍,原本冷峻的臉龐,此刻看起來竟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暮子妍心下不由自主地微微一蕩,而後連忙回神輕聲說道:“你先等等,我有些事情要問你。”
“哦?”
尉遲隆裕挑了挑眉,唇邊勾起的弧度卻突然間變得邪肆起來:“暮子妍,你難道不知道晚上很容易引人遐想嗎?可惜我現在傷勢未愈,沒有辦法滿足你。”
暮子妍聞言,就算未經人事,受過現代文化薰陶的她,還能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黑暗中,只見其白皙的俏臉兒上頓時“騰”地一下,猶如烈火燎原一般,燒熱一片,緋紅一片。
不過,虧得尉遲隆裕倒是知道他們現在居住的院兒裡可不止他二人,這話,竟然是用傳音術悄悄說的。
可即使如此,效果還是大大在他預料之內的好!
暮子妍只見他眼底眉梢此刻都是一片戲謔的笑意,不由跺了跺腳,舉步就快速朝自己房間走去。
尉遲隆裕則是緩慢起身,就那麼泰然自若地站在那裡,待她走到他面前之時,滿面調侃地笑看著她從自己面前經過,而後方才舉步跟上。
暮子妍耳邊聽著他的腳步聲,臉上卻是漲紅了一大片,從脖子根直直燒到臉上。
這種羞赧之色,即便她再如何努力壓抑,卻還是無法飛快褪下。
房間裡燈光搖曳,暮子妍與尉遲隆裕坐在桌前,一人一邊。
這樣的狀況,令尉遲隆裕微微皺眉,但卻並未說什麼。
因為,他知道,她要是太過靠近自己,那麼,眼下受折磨的只會是自己。
所以,像這般保持距離,他雖不是太高興,卻也只能閉口不言。
“有什麼問題,你問吧。”
尉遲隆裕伸手給兩人一人倒了一杯茶水,將茶水送至她面前之時,方才開口說道。
此時他已經收起玩笑的表情,俊顏微露正色。
暮子妍也不扭捏,直接開門見山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尉遲隆裕聽她問起,眼中眸光一片深沉,卻是將那日之事娓娓道來。
他說得很簡單,只寥寥幾句,暮子妍卻越聽越是滿面震驚之色。
想不到,那個與自己契約的白衣男子,實力竟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