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兒都不在意她,剛才又怎會那麼緊張?
這個道理,只怕在場的所有人,現在心裡都清楚地明白了吧。
只是唯獨那兩個當事人似乎並不知曉,兩人之間的氣氛詭異而又冷漠。
暮子妍經過這件事情之後,越發不敢騎馬靠近他了。
打馬的速度能有多慢就有多慢,硬生生落在隊伍的最後方。
生怕自己若是此時出現在尉遲隆裕的視線之內,會平白惹得他更加生氣。
可是,她哪裡知道,她越是這樣,尉遲隆裕的心裡越不放心。心底裡更是隻覺得煩躁不已。心思整個兒都放在了最後面那個女人身上。
似乎只要她不近距離在他身邊跟著,她就隨時有可能再次遇上方才那樣的突發危險一般。
一行九人,原本也算是井然有序地前行著。
可是,突然間,卻見面色陰沉的尉遲隆裕忽然間打馬停下,轉過頭來看向暮子妍。
“你,到我旁邊來。”鑊
他的雙眼漆黑深沉一片,出口的話語已經儘量緩和了語氣。
但是聽在別人的耳中,卻仍覺得他還在生氣。
而暮子妍落在最後面,一見他回頭說話,當即睜大了雙眼。
左看看,右看看,而後又伸出食指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少主,你是說我嗎?”
“除了你還能有誰?連自己都保護不好,還敢走在最後面!”
尉遲隆裕沒好氣地說道。
但是,任是誰都聽得出來,他這話,看起來像是責怪,但是,更多的卻是醞釀著一絲極不明顯的擔憂和關心。
只不過,暮子妍卻並未想這麼多。
現在他顯然心情不好著,既然他下了命令,她只好乖乖遵從。
於是,她口中語氣極為順從地說道:“哦,好,我這就過來。”
語畢,她便轉眼看了看江馳,低聲交代道:“我到前面去了。”
江馳聞言,則是微微點頭,不置可否。
十分反常的,此刻的他,看起來竟比以往多了幾分深沉,少了最初加入隊伍之時的輕佻。
尉遲隆裕得了應,便立馬轉過身,又驅動馬兒繼續前行。
速度仍與先前一致,看起來似乎並沒有要等暮子妍的樣子。
當然,暮子妍對此並不介意。
他速度雖快,但卻還未快到極致。
最起碼,以她的馬術,要追上他絕對不成問題。
須臾之後,幽深的森林裡,只見得尉遲隆裕與暮子妍並排打馬前行。
兩人始終保持著速度一致,不會讓另外一個跟不上。
他們遠遠走在隊伍的最前方,並不曾回頭去看。
所以,自然也就不知道,此時鐘伯和赤炎四人以及江馳和夏侯離,竟是忽然間放慢了馬速。
與他們拉開了一段距離之後,方才按照正常速度前行。
“鍾伯,我現在忽然間有點兒相信您的判斷了。”
馬匹之上,赤風眼中飽含深意地看著那兩個打馬而行的身影,低聲開口說道。
此時他們前行的方向正好是逆風。
所以,他的話,就算隨風而逝,也絕不會傳到尉遲隆裕的耳朵裡。
“是啊,鍾伯,少主方才那反應,的確不太尋常。看樣子,這一次沒準兒還真叫您給說準了。”
赤帆也是滿面的認同之色。
他們此時駕馬的速度都很悠閒,只因,現在他們討論的這個話題,實在不好讓尉遲隆裕聽見。
“呵,你們也不用這麼早下定義。究竟少主心裡是怎麼想的,還是要看他自己。不過照我說,暮姑娘也算不錯。最起碼相處這些日子下來,以我對她的瞭解,絕對不像傳聞中說得那麼不堪。”
鍾伯到底是資歷最長,所以說話總是留有餘地,不會一下子把話說死了。
上面這段話說完,他口中嘆了一口氣,才又一臉惋惜地說道:“只不過可惜了。那麼一張絕世傾城的臉,竟然毀了一半兒。如若不然,配我們少主倒當真可以了。”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單憑她那一身功夫,一般男人只怕也很難做到。可是她不僅練得極好,甚至就連那身輕功的速度都幾乎可與我們相提並論。要說起來,還真是讓人佩服。再加上那長相,單看那完好的半張臉,也不難想象她毀容之前的樣子。唉……真的是可惜了。”
赤羅顯然也有同感。
說這番話語的同時,目光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