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程都需要進行手術,即便每一個療程之間有間隔時間,可季老爺子的年紀與身體狀態擺在這裡,真的能承受你那一套生物細胞療法嗎?”
“再說了,風溼性關節炎確實是影響季老爺子身體健康的一個很重要的疾病,但是,你難道沒現剛才季老爺子時不時的用手捂住心口嗎?”
“風溼性關節炎在重症晚期時,常會引心血管方面的疾病,季老爺子這次病除了風溼性關節炎,還有心臟這方面也出現了不小的問題。”
“這兩種病疊加,加上身體虛弱,年紀又不小了,你冒然給季老爺子做生物細胞療法,來來回回將季老爺子的身體折騰著,你確定最後他能吃得消?”
“萬一季老爺子吃不消了,生了不測,你擔當得起?”
趙大寶平靜的話語,就是一柄柄的利劍,將謝景升引以為傲的信心砍得七零八落。
謝景升仔細回想了一下剛才與季老爺子交談的場景,現還真的忽略了季老爺子心臟方面的問題了。
如果心臟真的也有問題的話,那季老爺子用生物細胞療法,還真的要非常慎重的考慮了,必須考慮兩種病的具體狀況,分析生物細胞療法會不會導致心臟的病情生惡化。
雖是因為事前考慮不周,被趙大寶說的啞口無言,但他還是很快反應過來,哼道:“你怎麼知道季老爺子的身體吃不消?生物細胞療法的每一個療程之前,都會仔細評估患者的身體健康狀況,肯定會在患者能夠承受的前提下進行的。”
謝景升的反駁也很有道理,但趙大寶一句話將他噎死,“假如在中間某個療程時,季老爺子的身體吃不消了,你準備怎麼辦?”
季國華在生物細胞療法進行到中間時身體吃不消?
那還能怎麼辦啊,當然只能終止了!
可是,如果這樣的話,那意味著之前的治療全白費了,而且還讓季國華白白折騰許久,這……
謝景升不由的望向了季愷,正好撞上季愷望來的目光,剎那間,他心頭湧出了一種心虛感,假如真生趙大寶設想的事情,那他肯定是無法向季愷交代的。
季愷身為一市之長,閱人無數,一看謝景升的神色變化,就知道趙大寶說的情況是真有可能生的。
而對於自己這位老父親的身體……說實話,他也沒多大的信心!
“在醫學上,任何療法都不能保證萬無一失。”
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鄉野小農民整的臉面丟盡,謝景升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至極,忍不住盯著趙大寶,繼續辯解的說道:“我相信生物細胞療法時目前治療季老爺子最好的辦法,難道你還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謝景升本意是想激趙大寶的,畢竟對方是一個小小的農民,還能有什麼高明的醫術不成?
但話音剛落,他就想起趙大寶剛剛露出的那一手,心中立刻就又沒底了,難不成這小子真有更好的辦法治療季國華?
他想要收回剛才說的話,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
何況,他即便能拉下臉收回剛才的話,有人也不給他這個機會了,只見他剛剛說完,林東新就跳出來,跟著叫囂道:“對啊,趙大寶,你既然說謝教授的辦法不行,那你有能耐就想個更好的辦法。”
林東新看趙大寶不爽很久了,一有機會,他就想狠狠的踩這個小農民。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信趙大寶有這樣大的能耐,可以將季國華這種重症晚期的風溼性關節炎治好。
如果趙大寶真有這個醫術,那他早就可以以此財了,為什麼還是一個住在農村的小農民?
季詩雨對林東新的不滿也已經很久了,這傢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趙大寶,只不過,她這時候沒心情去管這個,只是一臉希冀與期待,楚楚可憐的問道:“大寶哥,你有辦法治好我爺爺麼?”
聽了這話,季愷與蔣潔也是一齊望了過來。
剛開始時,他們一家三口確實不認為趙大寶有能力治療患有重症晚期風溼性關節炎的季國華。
可是,剛才趙大寶隨便露出的那一手驚呆了他們,讓他們相信趙大寶或許是有可能擁有高的醫術,來使得季老爺子從病患的痛苦中解脫。
林遠志與許如卉也是看著趙大寶,只是這兩人的面色很不佳,他們沒想到謝景升竟然被趙大寶這樣一個小農民給打臉了。
現在,他們只希望趙大寶也就只有口舌之能,除了剛才那一手之外,沒什麼太厲害的醫術。
可惜,他們的願望註定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