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的他身上再恰當不過。不光是先前跑掉的那群飛捕懼怕武夫子,連網主林沖偶爾忙裡偷閒時見著這尊活祖宗都得立馬繞道而行,生怕被他逮著又得嘰裡呱啦一頓聽的耳朵發麻後,還得依法定罪,凡是天網的人,沒有哪個沒被這位秉公無私明廉包青天在世的武夫子處罰過,故而往往武老大隻影單行,少有人與其閒聊。剛才武夫子所說的話,那幫兔崽子敢不照辦?除非活膩了!恐怕現在林雋君等人現在已經值守的值守,巡邏的巡邏,個個提心吊膽,生怕武老大一個走神就在身後了,那可吃不了兜著走。他們未曾料到武老大會在他們偷窺之時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身後,真夠晦氣。但若說武夫子怕過誰的話,唯獨只有盤禾堂燒飯煮菜練過佛門獅吼功的鮑嬸敢跟武老大叫板了,獨此一家,別無他店。想當初坐在盤禾堂吃飯的武夫子覺得伙食不好,嘀嘀咕咕埋怨半天,結果讓實在耐不住性子聽下去了的鮑嬸直接臭罵一頓,拎小雞似的扔到盤禾堂外,不知怎的,自從那天后,天不怕地不怕誰都不怕武夫子見到鮑嬸就怕,撒腿就跑。
武夫子進了魚雁的小屋後,沒過多久就走了出來,身後還帶上了剛從鬼門關回來沒多久的聶莊以及硬要跟隨的黃衣少女魚雁,看武夫子帶的路所朝的方向,似乎是往山頂而去。
杜鵑山從半山腰爬到山頂得需一柱香的時間,未完全康復的聶莊氣力不佳,有時候使不上力,爬山中途歇息了一次,好在身旁有個有過一面之緣的黃衣少女攙扶,省了些力氣。一路上三人言語寥寥無幾,魚雁一路攙扶的聶莊滿腦門子疑問,如今世道到底是怎麼了,雖說人心難測不假,日久可知,但也不用這麼短的時間就變臉變的比天還快吧?瘋老頭子是個意外,不算其中,金滿門變臉變的情有可原,吳東旭則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但身邊的黃衣少女卻是出乎意料出乎情理,前段陣子魏江邊林間相遇她不還追殺自己老半天麼?怎麼今日剛醒來直覺上的感觀比起以前簡直判若兩人?況且貌似還救了自己一條小命?臭和尚說的有緣人難不成就是她?!
親爹啊,心裡萬般感激的聶莊從來沒有感覺過戒空有當月老當好人的一天吶!
聶莊不由得想入非非。
三人即將登上山頂時忽然止步,武夫子轉身對聶莊不冷不熱道:“你上去吧,老夫二人只能送你到這,等會下山時,自會有人送你到你該去的地方的。”
聶莊不禁一愣,手指著自己,疑惑道:“老頭兒,不是吧,就我一個人?”
武夫子眉頭一皺,不悅道:“臭小子沒大沒小,連尊老的基本道理都不懂。老夫叫武夫子,你可以叫我武伯。”
旋即又道:“不是你一個人上去,難不成還要老夫一把老骨頭陪你一起上去?”
“我說武老頭,你好歹也要等我吃口飯傷勢好的差不多了再把我帶出來不是?”
得,武夫子剛說的尊老聶莊壓根沒聽。
武夫子聽到“武老頭”三字,又教誨了聶莊幾句,冷哼道:“年輕兒這點苦頭都吃不消。”
或許又怕眼前的老頭子嘮嘮叨叨在那兒教訓人,聶莊悄悄轉過身面對黃衣少女,翻了一個白眼,嘴唇微微張合,似乎在那兒腹黑著武夫子。
魚雁忍不住抿嘴而笑,從一開始,她只是默默不說話,等了這麼多年總算等到孩童時相識的聶鼻涕。以往一個人的時候,常常會幻想彼此再次重逢的畫面,似乎每次感覺有千言萬語要說,但到如今真正見面近在咫尺的時候,卻發現似乎靜靜在一旁看著他就心滿意足了,而且……他似乎沒變,還是小時候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性子。
可風輕花落定,歲月踏下輕盈的足跡,捲起昔日的美麗悠然長去,滄桑一刀一刻磨滅了無憂無慮的童年,如今反而自己變了,變的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少女凝望著少年的身影,走了心神。
聶莊轉過身,問道:“我到上面幹什麼?”
“小子廢話怎麼那麼多,去了不就知道了。”
“……”
聶莊嘀咕兩聲,撇撇嘴,轉身前,還有些戀戀不捨地看看獨自發呆的黃衣少女,唉,長的真他孃的好看,比蕭清兒還美上幾分。
聶莊不知為什麼自己會鬼使神差地相信武夫子的話,走上山頂。
而聶莊上去之後,不愧是天網出了名大公無私的冷血武夫子,又轉身面朝魚雁,新賬舊賬一起算上,毫無人情味可言,道:“你十六天沒幹的活今後全都補上,今晚明晚後晚三天晚上值守通宵達旦,不得早退或擅自離守,我會不定時去檢視的,一經發現,嚴懲不貸。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