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璜再道:“我們認識,但是關係很一般。”
蘇誠道:“唐先生,我們已經有理由以提供偽證申請逮捕你。”
律師反對:“我當事人只是想不起來,他是個生意人,每天要接觸很多人,而且最近妻子去世,身心俱疲。”
左羅道:“接下來問題,希望不要再說謊……三月十五日,你是否去過墨羽的辦公室。”
唐璜想了好一會:“一個多月前的事,我怎麼記得?”
蘇誠提醒:“墨羽死的當天。”
唐璜又想了很久,點頭:“去過,早上去拜訪了墨羽,畢竟認識了好幾個月,剛好有空。”
“你們關門聊了多久?”
“十分鐘左右。”
這時候門外有人敲門,蘇誠開門,只見方凌押著唐冰戴手銬在門外,蘇誠對方凌道:“送2號審訊室,我們這邊先忙完。”
唐冰和唐璜互相看了一眼,門又被關上。
左羅道:“墨羽死了之後,她妻子悲痛欲絕。無心料理公司,小舅子解散了公司,連辦公裝置都沒有移動。過了一段時間,一個姓吳的人租了公司,並且折價買下了所有辦公裝置。原本我們就沒有辦法了,但是這位姓吳的人偏偏是個搞傳銷的,不願意投資到辦公裝置上,於是保持了原樣。”
左羅推過去一張照片,是一些玻璃碎片:“這是在墨羽辦公桌下面找到的。”
蘇誠介面:“兩個老朋友聊天,總不好意思戴手套。偏偏有個朋友笨手笨腳,遺落了東西。導致鬧鬼。”
律師反駁道:“警官,你這是假想推測。”
“這不是假想推測,假想推測是交換殺人。”蘇誠回答,手上手機撥號。
交換殺人話語一出,唐璜如同被咬了一口一般,很緊張,腎上腺素提升讓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氣提不起來,非常慌亂。
這時候方凌推門:“組長,他要見檢察官。”
律師立刻道:“我想和我當事人私下交談。”
“隨意。”
左羅和蘇誠離開,關閉錄影。
律師低聲問:“怎麼回事?”
唐璜壓制慌亂情緒,儘可能委婉的說明事情經過。
律師消化過程,道:“你是從屬地位,他主動找你。我看警察目前沒有足夠的證據控告你,兩個建議,一個建議是認罪,在警察沒有足夠證據下,你能提供證詞和證據,求一個自首,很大可能不會是死罪。一個建議是硬抗,所有一切都否認。但如果警方找到證據,或者對方先開口,咬死你是主謀,是你慫恿他犯罪,那你就完了。”
唐璜問:“你認為呢?”
“我不知道,我覺得警察證據不足,否則不需要廢話。他們正在玩博弈,故意讓你們兩人會面。你對那個人瞭解多少?”
“基本不瞭解。”
律師再道:“我覺得你有些資訊被洩漏,墨羽的妻子報案,應該是找到什麼不利那人證據,這才開始懷疑。警察透過這條線,懷疑你們是交換殺人。我不能保證那人要檢察官是警方虛張聲勢破壞你們攻守同盟,還是真有這回事。”
唐璜沒說自己殺人,但大概是那意思,律師沒問仔細,因為問了,就沒法幫助唐璜。依靠唐璜的話語猜測到是怎麼回事。
律師問:“那人先認識你,還是你認識他?”
唐璜回答:“幾個月前一起泡過腳,他們關係很噁心,當時就看出來了。後來是他先來認識我。”
“那種關係?”
“恩。”
律師沉思片刻:“關鍵在於墨羽的老婆手上有什麼東西,才會導致她報案。這東西和你無關,但是和那人有關。現在是這樣的,警方肯定沒有可以弄你的證據,但是警方有可能有弄死那人的證據。如果他要死,肯定咬你,幫自己活命。意見就是這些,最後還是要你自己決定。”
唐璜問:“判多久?”
“自首的話很大可能死緩,七弄八弄,十幾年吧。”
唐璜再問:“遺產?”
律師道:“你沒有繼承權。但是你們財產分割方面很模糊,不動產肯定和你沒關係,但是夫妻存款是很難界定的。我前幾天就告訴你,兒子對存款並不熟悉。只要你咬住存款你一半,另外一半是死者的,她兒子也拿不出證據,民事案件誰提出誰舉證。你這一半不屬於繼承,本來就是你的錢。也好幾千萬。我說這些本來不合適,但我們這麼多年合作關係,我勸你一句,現在有什麼就拿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