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件衣服嘛,她側福晉衣櫃裡多的是漂亮衣裳,還差身上這件?別說草菅人命天怒人怨,倘若這虐打下人的事傳出去,壞的可是十四的名聲。
守在門口的僕人,聽聞伊爾根覺羅氏發號施令,快步進門,要將犯了錯的丫鬟架下去行刑,卻被臉上顯出怒色的我兩眼一瞪,嚇得縮回了手。
僕人不聽命令,這更激怒了伊爾根覺羅氏。“反了,反了,這些沒用的奴才,還留著你們做什麼!”說著,她又朝小丫鬟的肚子上重重地踢了兩腳。
面對伊爾根覺羅氏這樣瘋狂的行徑,我不能再坐視不理,奴才也是**凡胎,不是這麼給她洩憤的。
我正要開口制止,飯桌上另一道女嗓卻在這時先於我響起。
“側福晉何必發那麼大的火,跟個奴才計較。”
舒舒覺羅氏的嗓音輕輕柔柔,卻沒有一點懼怕,成功轉移了伊爾根覺羅氏的注意力。
伊爾根覺羅氏沒想到平時一直低調沉默的舒舒覺羅氏竟會出聲說話,先是一怔,但很快就恢復了劍拔弩張的戰鬥力。“你教訓我?”舒舒覺羅氏鞭打丫鬟本就是遷怒,這下看舒舒覺羅氏開口,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她。
 ;。。。 ; ; 舒舒覺羅氏敬茶禮成,從今往後,十四皇子府就有了兩位側福晉。
飯桌上,筷箸瓷盤偶爾相碰發出清脆的輕響,除此之外,再有沒有其他的聲音。
舒舒覺羅氏儀態文雅,目不斜視地安靜用膳,伊爾根覺羅氏洩憤似的用筷子搗著碗裡的蝦仁,硬是把蝦肉搗成了肉泥,心思完全不在吃飯上。
這頓飯吃得真是悶,虧我還特地吩咐廚房用心準備,加了不少好菜呢。
我一邊吃著剛端上來的清蒸鱸魚,一邊朝十四望去。
這男人可好,裝聾作啞,自顧自地吃著自己喜愛的菜色,面無表情。
哼,他倒鎮定。
我知道十四在家裡已經盡一切可能避免這種三個老婆同時碰頭的局面,可是今天是舒舒覺羅氏正式被立為側福晉的日子,情況特殊,無論如何也躲不過,他只好裝傻到底,儘快把這頓飯給結束了。
十四的心意我固然明白,他能做的都做了,但看到他坐享齊人之福,我心裡還是會很不是滋味。
心頭湧上一股氣悶,我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腳。
十四沒有防備,一口菜來不及嚥下,險些嗆到,他側過頭,瞪著我。
難得大小老婆在一個飯桌上吃飯,咱們尊貴的十四爺作為這一家之主怎麼都不說句話啊?我眉眼帶笑,用眼神揶揄著。
一勺燴三鮮盛到我碗裡,十四用口形無聲對我說道:“吃飯。”
他敷衍的態度令人生氣,我正想再賞他一腳,他卻先一步抬起腿,壓住我的右腿,不讓我作亂。
他惋惜地搖搖頭,嘲笑著我的花拳繡腿。
我垂下手,放到桌下,正要掐他壓制住我的大腿,一聲驚叫驟然響起,劃破了原本靜得沉悶的氣氛。
我和十四一起抬頭看去,只見伊爾根覺羅氏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一臉氣急敗壞。
“賤奴才,你看你乾的好事兒!”伊爾根覺羅氏掄起一腳,將正在上菜的丫鬟踢趴在地上。
伊爾根覺羅氏自己房裡的丫鬟見狀,趕緊抽出腰間的白帕子,上前擦拭主子那一身金貴的衣裳。
原來,端菜的丫鬟在給伊爾根覺羅氏上湯盅的時候,一個不小心,手沒拿穩,幾滴湯汁濺到了伊爾根覺羅氏的衣服上。
 ;。。。 ; ; 我轉過頭,望向十四,十四的神色晦暗不明,眼底蘊含著濃濃的心疼和擔憂,這樣的場景,這樣的氣氛,彷彿把我與他那些不愉快的過往都重新揭開,**裸地曝曬在陽光之下。
“一生一世一雙人”是一種理想的感情狀態,只是,現實生活終究是現實生活,十四除了我之外,還有兩個小老婆,這就是我必須面對,無法逃避的現實狀態。
我今天既然選擇坐在這裡,舒舒覺羅氏的這杯茶我是一定會喝的,只不過……
“在喝側福晉的茶之前,我有句話想對側福晉說,請側福晉抬起頭。”我對舒舒覺羅氏說道。
舒舒覺羅氏抬起頭,我直直地望進她的眸子,只願我讓十四立她做側福晉的決定不會是一個錯誤。“我一直在想對於女人來說,哪一樣才是最重要的,是做一個賢淑的妻子,還是做一個溫良的母親?後來我明白,兩者儘管不可比較,但為人母要比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