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每個人分配到的洗衣活兒都重了。大熱的天,別說曬書,就連在地面上煎個荷包蛋都不成問題。我奮力揉搓著大木盆裡的衣物,想著儘早完事,好躲到蔭涼地兒避暑。
正一個使力,右手心倏地吃痛,一股鮮紅的顏色暈染在搓洗的衣服上,緩緩散開。
舉手攤開瞧看,手心中央裂開了一道長約半寸的口子,正往外滲著血。
呼……我無奈吐了口氣,不得不擱下手中的活計,抽出腰間的帕子,把血痕擦乾,用帕子捂住傷口止血。
要說一個洗衣宮女手上裂開幾道口子,根本就是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就拿珣玉的這雙手來說,積年的勞作讓手掌心上舊傷未愈,新傷又來,手背的面板正蛻著皮,粗糙的程度同木工磨光木材的砂皮有的一拚。不過,如果一個洗衣宮女有一雙滑嫩若凝脂白玉的纖手,那才是不正常的吧。添幾道口子到不算什麼,我怕的是,夏天尚且如此,倘若到了寒冷刺骨的冬天,這日子該怎麼熬……
我輕敲自己的腦門,感覺自己是在杞人憂天。既然別人能熬過去,為什麼我就不能?況且,那時候,說不定我早就回家了,哪還需要擔心這些有沒有的東西。
我拿開握在手心的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