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握緊劍柄,用力的朝著剛才我所砍的位置又是狠狠砸下,“叮”這次劍刃與樹木再度相撞,有了一些不起眼的木屑飛出,我面露得色,一鼓作氣,再度高舉劍身,飛快砍下。
我手中長劍舉起,砸下,舉起,砸下,“叮叮”撞擊的聲音不斷地響起,木屑橫飛,濺的我滿身都是,而樹幹細小缺口也由慢慢擴大,漸漸露出根部深藏的年輪。
“轟”,大樹終於承受不住我頻繁的砍伐,應聲斷裂,砸起滿地的煙塵,我掩住口鼻扔下破劍,等塵土散盡,坐在剛形成的木樁上,大口的喘著粗氣,雙手不停地顫抖,手腕痠疼難忍,汗早已浸透衣衫,一陣夜風颳過,更添一股寒意,讓我身子打了個哆嗦。
“ 第 016 章 奏,快慢要如何,力度要怎樣,才能最省力的砍倒一棵樹。
我坐在木樁上一點點略清頭緒,抬頭時正好看見圓月當空,心裡泛起一陣莫名的失落,不知道若是從洛陽處觀月也能否如這般皎潔完好,有道是月是故鄉明啊,我甩了甩頭,弄得頭髮上的汗水飛濺,讓自己儘量不去想洛陽的人和事,
嘿嘿,我現在也算是半個浪子游俠了,可轉念一想,他媽的,這天底下又有那家的遊俠是靠砍柴為生的。
“誒,臭小子,別偷懶繼續砍啊。”一個令人討厭的聲音從遠處的最高樹上飄下,墨老頭負手站在樹梢,看著月光下思索的我。
我舉目望去,雖然距離太遠我看不清他的老臉,但我猜一定都是得意洋洋的神色,我喊道:“我中計了,中了你老流/氓的奸計了,什麼根骨體魄,都是廢話,你就是想要折磨我。”
墨老頭從樹上輕躍,飄然落地,大笑道:“沒錯,那你是砍還不砍。”
“砍。”我從牙縫裡蹦出一個字來。
“什麼態度,你這小流/氓總是詆譭我老人家,說什麼老流/氓,老朽一向潔身自好。”
“氣質像。”
“好!好!你快點休息,我像你這麼大的年紀的時候,不用給我一個時辰,這一片綠林就讓他全部化為木樁。”
“你行,你來啊!”
“現在老了,小流/氓快點起來。”
“那你為什麼叫我小流/氓。”
“氣質更像。”
“你不要臉。”“你不要臉。”我和墨老頭一同指著對方大笑道,我們倆個幾乎每天都要鬥嘴,不為別的,就只為解悶吧,不過這老頭確實讓人討厭。
墨老頭繼續說道:“我要出趟金陵城,見一個朋友,你一會休息完了,繼續砍樹,自己小心。”
“呵,朋友?那你是去見一個買木柴的人嗎?”我有些睏意上頭,掩面打個哈欠,冷笑著說道。
墨老頭出奇的沒有反駁我,只是淡淡的說道:“要是實在乏了,便去睡吧,硬挺著對身子不好,凡事循序漸進。”
“你快走吧,這麼晚了,別讓你老相好的寂寞的苦等了。”我衝他擺了擺手,
“滾,一句正經的都沒有,我去見的這個人,你這小流/氓也認識得。”
我撓了撓頭,我和墨老頭都認識的人,腦袋仔細的思索一下,也就只有和這老不死下棋的李老頭,那個李老頭好像是個啞巴,一天坐在悅來下店就知道和墨老頭下棋,一言不發,所以我對他也不是很熟悉,自從我出事之前,大約有半月的光景沒見過了;於是便試探著問:“是李老頭嗎?”
墨老頭原本興沖沖的神色一下子黯淡許多:“不是,他死了;三個月以前就死了。”
我面無表情的說道:“節哀,你快下山吧,你的朋友在等你。”
墨老頭什麼話也不說,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運起玄氣,不消片刻就已經快要消失在我的視線裡,我望著他飄然灑脫的背影,心裡那股悵然感更加抑制不住,失落瞬間洶湧澎湃漫布全身,我雙手抱腿半蹲在地上,將頭深深的埋在膝蓋中間,掩蓋住面容,愚蠢的試圖自己給自己一個擁抱。
皎潔月光,照著一個孤獨的人,然後我就這麼睡著了。
天地無聲,這座還算是廣闊的樹林裡安靜的可怕,睏意十足的我猛的抬頭,驚醒,我突然意識到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在這座山上從黃昏進林直至現在深夜十分,竟然連一句鳥叫蟲鳴我未曾聽見過,聯絡到墨老頭走的時候,說讓我自己小心。
這夜晚的風打在身上,更讓我覺得寒意十足。
原本完成這十棵樹的任務就必須讓我用盡全力,哪裡有空想些別的什麼事情,此時心無旁騖,才突然發現如此詭異的場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