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為了讓我見到洛陽,姐姐是不會出韓家的。至於所謂的冰糖葫蘆,其實我心裡明白對於她來說沒那麼重要,最起碼沒有違背爹的訓則那麼重要。
為什麼我明明知道,卻不敢說,可能姐姐說的對,我就是一個窩囊廢。
我那時幼小的心裡便暗自發誓,從此後定不能有人欺負我姐姐,無論對方是誰,我就跟他玩命!
韓君塵見我已經背起韓君芷,走出小一段距離之後,面色冷峻,嘴角輕揚,右手極速旋手中長槍,左手一掌擊在槍尾,槍身受力,呈螺旋之狀脫手而出,韓君塵勒住韁繩戰馬追著銀槍狂奔而去。
“嘭。”銀槍暴旋橫飛,捲起滿天風雪,將那道血色長劍撞成而粉末,韓君塵恰好拍馬趕至,單手扶住槍尾,託在地上畫出一道半圓,方才收住那股旋轉的力量在手中。不停旋轉的銀槍與空氣發生刺耳的驚鳴聲,韓君塵再度藉著這股力量將手中長槍比直穿刺,快馬挺槍,奔襲屠洪烈。
屠洪烈看韓君塵銀槍剎那間已到自己近前,大喝一聲,金黃色玄氣噴湧而出,上衣激盪碎裂,露出滿身皆是駭人傷口的上身。韓君塵手腕劃過詭異的弧線,借快馬短程奔襲的衝擊力加上本身不停旋轉的槍頭,所生的力量直刺屠洪烈的面門。
屠洪烈不躲不避,反而主動撞上迎面來的槍尖,槍尖在屠洪烈眉心之處急速旋轉甚至火星四射,卻難傷分毫。屠洪烈咆哮一聲,反手按住韓君塵胯下馬頭,手臂青筋繃起,戰馬哀撕一聲,前蹄彎折癱軟栽倒在地,韓君塵卻並未摔倒。
韓君塵早在手中槍未能傷害屠洪烈之時,便從馬上凌空躍起,持槍發出淡藍色玄氣,橫掃屠洪烈脖頸之間屠洪烈手中金光閃爍,那柄飛出的短刀乍現手中,狂笑之中一刀揮出,不但後發先至,將韓君塵這凌空一擊盡數化解不說,還發出一道金色刀芒斬斷韓君塵手中長槍。
“哈哈!韓家小兒受死!”屠洪烈臉上滿是喜色,左手又是那至極至烈的一刀,韓君塵此時重摔在地。手裡只有半截槍身,根本沒時間抵禦這刀,怕已是必死之局。只見那前蹄斷裂再也沒法奔騰的戰馬,長鳴一聲,憑後蹄發力,竟然一躍而起,擋在韓君塵與那金刀之間。
這匹馬便是韓君塵少年時,載著他去皇宮的小馬駒,轉眼數年,少年披甲持槍,自然要立不世之功,馬兒也精心養得膘肥體壯,韓君塵原想過些時日,便離開洛陽,率軍馬踏北方蠻夷之地,如今馬蹄還未上戰場硝煙,卻在狹窄市集英勇救主而死。
“噗。”在這滿天血霧之中,韓君塵,以戰馬之死換得一絲喘息的機會,反手飛出斷槍,運轉體內玄氣高越而退。恍惚之間已來至,每次踏步都需要咬牙盡力的我身前,單手抓住我身後的紫色棉袍的領子,讓我雙手扶穩二姐的身體,腳尖落地,又提著我和韓君芷二人,在空中連踏七步,再度飛出有數丈遠。
那屠洪烈於血霧之中見我們兄妹三人要跑,更是狂性大發,雙手如刀,插入馬腹,倆向用力,硬生生活將馬兒撕成前後倆段,屠洪烈怒沉低吼,腳下金色玄氣不停爆閃,一步跨出就有十幾丈之遠。
屠洪烈只需這一步便越過我們三人,一腳夾雜著風雪正踹中韓君塵,韓君塵受傷一口鮮血噴出身子倒飛出去,雙手用力將我和韓君芷甩過屠洪烈頭頂:“抱緊二姐,四弟走,記著,堅持,堅持就有希望!”
屠洪烈那肯讓我和韓君芷輕易脫身,大吼一聲,我只覺得腦袋裡就似有無數的不停的穿透著的面板劇烈疼痛,我本身揹著韓君芷就用盡了所有力氣,早已是強弩之末,此時加上頭腦欲裂,腳步難支半個身子都已經躺在雪中。我身上還壓著昏迷的韓君芷,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就是一座大山,我已經站不起來了!
“廢物,哈哈!老子都不想殺你了,哈哈!老子一腳踩碎你和你姐姐倆個小腦袋,哈哈!”屠洪烈狂笑著抬起腳,我就只能像是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任憑他踩在我的腦袋上:“廢物小少爺,哈哈,跟你姐姐一塊死吧。”
“王八蛋!你敢!”白衣上滿是血痕的韓君塵,衝了回來,雙手化作鐵索一樣,死死的抱住屠洪烈的腰,屠洪烈大怒雙手攥拳不斷的錘擊著韓君塵的後背“噗!,君笑,你不是廢物!”“站起來!啊!給天下人看看,我們留著何等驕傲的血脈,站起來!”
即使離得這般近,我現在耳朵裡只能斷斷續續的聽的出這是二哥的聲音,根本聽不清他說什麼,我試圖用手撐起身體卻發現我的手紋已經全部斷裂佈滿細小的血絲,我的力氣全沒了!
“哈哈!廢物就是廢物!你也給我跪下,韓家的人,只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