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的聲音似乎又在鎖柱的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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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嚴寺,305團於清祥營。
這裡的爭奪,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日軍顯然把華嚴寺當成了重點打擊物件。層層疊疊的步兵,在裝甲車的掩護下,輪番對華嚴寺進行著轟炸、衝擊。
於清祥知道全營能否守住華嚴寺,對於305團來說意味著什麼。
“我是於清祥!”於清祥對著電話,表情嚴肅冷酷:“槍斃3連長,政訓主官代理連長,給我把陣地奪回來!”
另一隻電話又響了起來,是張靈甫打來的。於清祥接起,聽了一會,沒有任何遲疑地說道:
“是,團座,我這沒有問題!”
只有這硬邦邦的一句話,隨即,於清祥掛下了電話,拿起望遠鏡,朝前看著。
1連陣地已經危在旦夕,日軍依仗四輛裝甲車為前導,對1連陣地發起了波浪進攻。左翼已經衝上了部分日軍,1連的弟兄隨即在陣地上開始白刃搏鬥。
於清祥放下了望遠鏡,拿起了桌上的鋼盔,端正的戴好:“預備隊,隨我來!”
46人的預備隊,跟隨著一面他們的營長朝著1連陣地衝了過去。
戰場好像變成了一個大鐵匠鋪子,叮叮噹噹的聲音到處可聞。
這是日軍最不願意看到的局面:白刃戰!
從淞滬會戰開始,白刃戰就成為了中**隊最無奈、最悲壯,但有是最有效的守住陣地的辦法!
在日軍的全面優勢火力之前,**將士往往會把日本人放進陣地,然後用手裡的刺刀,用自己的生命來完成上峰嚴令堅守的任務!
日軍不願意看到這樣的局面,但是火炮和裝甲車無法佔領陣地,最終依靠的,還是人!
這些忠誠的中國官兵,從南京保衛戰打響到現在,他們早已經精疲力竭,他們早已經傷痕累累,但在他們的字典裡,永遠都沒有“放棄”這兩字的存在!
鐵打的陣地,鐵打的中國士兵!
在華嚴寺,短短的2個小時之內,日軍前後發動8次衝鋒,每一次都衝進了陣地,但每一次都被中國士兵打了回來!
8次白刃戰,於清祥參與了其中的7次!
這是一個怎樣的概念?一個全營的最高主官,7次和敵人面對面的站在一起,7次拿著手裡的刺刀和敵人以命搏命!
那些軍官守則,那些教典上的規定,在這裡沒有任何用處!在這塊戰場上,需要的不是運籌帷幄,決戰千里。在這塊戰場上,唯一需要的就是你的生命!
當日軍的第8次衝鋒再度被打退後,於清祥營長已經如同一個血人!
渾身6處受傷,最深的一處,刺刀從他的肚子捅進,然後劃開了一道又深又長的傷口!
“營長,營長。。。。。。。”斷了一條腿的通訊員爬了過來,吃力的把手裡的無線電遞給了於清祥,一張嘴,一口血噴了出來,但通訊員甚至沒有時間擦一下:
“團。。。。。。。。團座。。。。。。。。”
於清祥顫抖著手想要接過,但努力了下,卻還差了那麼一點,通訊員又竭力朝前爬了一步,這才把無線電交到了於清祥手裡。
“團座,我。。。。。。。。。我是於清祥。。。。。。。。。我沒事,真的沒事。。。。。。。。。是,陣地還在我的手裡。。。。。。。是,日軍發動了8次進攻。。。。。。。。。是,死守華嚴寺,絕不後退。。。。。。。。。援兵?”
當聽到“援兵”這兩個字的時候,於清祥笑了,他對著無線電說道:“團座,你,你手裡還有兵嗎?放心,我於清祥受你栽培,是黨**人,我知道必要時候應該怎麼做。。。。。。。。。”
於清祥扔掉了無線電,看了一眼陣地周圍,全營幾乎傷亡殆盡了。
“小臭蟲,小臭蟲。”
於清祥叫了幾聲,方才幾乎要陷入昏迷的通訊員小臭蟲面前睜開了眼睛:“我在,營長。”
“知道怎麼做了吧?”
“知道。。。。。。。。”小臭蟲拍了下自己的懷裡:“營長,手榴彈的蓋子都擰下來了,東洋人。。。。。。。。。。東洋人要是上來了,一拉,什麼都沒有了。。。。。。。。。。”
於清祥又笑了,他拉開了嗓子:“弟兄們那,我於清祥求你們了!守住華嚴寺,死守華嚴寺!要是這裡丟了,咱們305團就全完了啊!我於清祥求你們,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