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馬德弼,帶鎖柱去那看一下。”
“哎。”老黑捅了一下高飛:“發現沒有,打從那個叫小雨的姑娘死了後,鎖柱好像整個人都變了一樣。眼裡有殺氣。”
“軍人沒殺氣還叫軍人?”高飛眼神始終都在警惕的監視著周圍:“鎖柱該長大了。”
“連長!”這時候余文正從從跑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一個14、5歲樣子的孩子。
高飛眉頭皺了一下,這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給自己找了個孩子過來?
“連長。”余文正喘息了身,指了指那個孩子:“這孩子是個啞巴,剛遇到的。”
老黑一下就不樂意了:“政訓官,你找個啞巴來做什麼?”
余文正看了老黑一眼,沒搭理他,又對高飛說道:“撤離姜家營的時候,我的腿不是扭傷了嗎?結果剛才這孩子一見到我,馬上指了指我的腿,又拿出了針灸,嘿,幾針下去,已經不疼了。”
這一來,高飛和身邊的幾個人都大是好奇,老黑第一個走到這孩子面前,捲起了褲子,指著腿上的那處老傷:“啞巴,這傷幫我看看。”
傷口本來就沒有好利索,一路打到現在,傷口已經發炎。啞巴看了一下,從隨身的一隻藤箱裡拿出了一些藥膏,塗抹在了傷口上,接著用手勢比劃了半天,似乎在那說等幾天就能好了之類。
“嘿,別說,涼颼颼的,舒服多了。”老黑瞪大了眼睛,活動了下腿說道。
“雷霆!”高飛把雷霆叫了過來,掀開他的衣服,指了下雷霆身上的傷口。
那孩子仔細檢查了下,又拿出了一些膏藥,依舊塗抹在了傷口上,雷霆先是一皺眉,接著,衝孩子豎了下大拇指。
“神醫啊!”老黑看的眼都直了。
“你叫什麼名字?”高飛才問出口,這才想起這孩子沒準什麼也聽不到。正遲疑間,忽然見到孩子比劃著,似乎是要紙筆的樣子。
高飛趕緊問余文正拿來了鋼筆和筆記本,遞給了這孩子。
“神了,真狗日的神了,一個啞巴居然還會寫字?”老黑有些不太服氣的嘀咕了聲。
這孩子當真會寫字,而且字寫的非常漂亮。他用筆告訴高飛,自己叫戴目,14歲,武進人,聾啞人,在上海聾啞學校就讀,懂醫,尤其精通家傳的中醫針灸。上海失守後,和聾啞學校的部分學生向南京等地轉移,中途和大部隊失散,正好被余文正發現。
戴目?
高飛只覺得這個名字非常耳熟,只是一時間想不起曾經在哪聽到過了。
不過高飛知道,在聾啞人中,有許多傑出的人才,儘管上天在給了他們不太健全的身體,當上天卻也給了他們中許多人非常特殊的才能。有些才能,是健康人一輩子也都無法學到的。
比如面前這個叫戴目的孩子,出身中醫世家,但卻成了聾啞人,或許有些諷刺,但小小年紀,卻掌握瞭如此精湛的醫術,而且還認得字,也算是老天爺給予他的一種補償吧。
“你現在準備去哪?”高飛拿過了紙筆,寫道。
“沒有地方去。”戴目落筆如飛。
高飛想了一下,寫道:“那乾脆和我們在一起,等找到了你的同學,再和他們在一起。”
“謝謝,我還有一個同學,就在不遠的地方。”
“余文正,去把他那個同學找來。”
等到不到十分鐘,余文正帶著戴目和另一個和他一般大的孩子匆匆走來,高飛正想著寫字問些問題,不想那孩子張口就道:
“長官好!”
高飛一怔:“你不是聾啞人?”
“我是聾子!”這孩子目不轉睛的盯著高飛的嘴:“但我是後天聾的,父母又不斷的和我說話,因此我的語言能力沒有喪失。長官,我叫林白羽,我能透過你的口型知道你在那說什麼。”
“神了,神了。”老黑咋著嘴,一迭聲地說道。
太不可思議了,居然還有人能透過對方的口型知道對方在那說什麼的。
“長官。”林白羽和戴目在那比劃了一會,對高飛說道:“謝謝長官能收留我們,我們願意跟著長官。長官,我和戴目都懂醫,能照顧隊伍裡的傷兵和病號,不會拖累長官們的。”
“好!”高飛點了點頭:“荊戀雨,符小甘!”
“到!”荊戀雨和符小甘從後面趕了上來。
高飛指了一下這兩個孩子:“帶上他們,從現在開始,他們歸你們指揮。”
“是!”荊戀雨和符小甘一齊大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