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豹9是“漢科克”號航空母艦上戰鬥機中隊長費斯汀少校的代號。當初費斯汀先生一門心思的要中隊中的9號機為他的座機,原因很簡單,因為他知道劉喜銳在“企業號”上的飛機編號就是9號。當然,在“漢科克”號航母戰鬥機中隊中,他是隊長,是老大,沒人與他爭。小本茨不止一次地嘲諷他是假冒偽劣,冒名頂替,狐假虎威。費斯汀少校則滿不再乎,振振有詞的認為,9號機最吉利,9為數之極,科爾能用9號,我為什麼不能?如果是在瓜達卡拉爾島地區,日本人一見9號機,逃起命來準定比兔子還快。就算有點拉大旗作虎皮的意思,也沒有什麼不好!借的是科爾的光,關你小本茨什麼事!小本茨還真辯不過他。劉喜銳的耳機中傳來費斯汀的聲音:
“我是蘭豹9,我是蘭豹9,報告長官,一切正常!”
然後又傳來費斯汀壓著嗓子細小的聲音:
“劉!謝謝你!是你救了我一命!”
見費斯汀沒事,劉喜銳放下了心。費斯汀只知道是劉喜銳擊傷了緊追他不放的日本“零式”機,他根本不知道劉喜銳曾捱了日機的機炮彈。換了他,恐怕早就沒命了!
空中戰鬥與陸地上的戰鬥不一樣,天空只適宜於強者生存,失敗者是不可能繼續呆在空中的。
戰鬥結束之後,也沒有什麼戰場可打掃。
龐大的美軍戰鬥機群開始返航了。這片空域下的海面上飄浮著紅色的,白色的,桔黃色的降落傘,怕不下百具之多,也分不清哪些是日本人的,哪些是美國飛行員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些落在水中的敵對雙方的飛行員們是不會使用手槍和傘繩刀去繼續空中戰鬥的,他們只能相互救助。這是在戰爭中雙方心照不宣,共同遵守的一種默契。
既使是日本人,也無意去破壞這不成文的規定。雙方的飛行員如果不幸聚在了一起,那麼誰是俘虜?哪一方又會是勝利者?這都不會是由他們自己決定的,那怕有一方人數上佔優也是如此。直到某一方的救援人員趕到,結論也就自然出來了。另一方也就心甘情願地接收這一事實,但現在對落水的日本飛行員們來說,很不幸,他們必須當俘虜了!除非他們願意自溺。因為空戰是發生在距美軍艦隊只有80海里的空中,劉喜銳帶領的返航機群己看見了,從沖繩島方向的雲天相接處出現了幾縷黑煙,第5特遣艦隊派出的救援艦隊已向戰場急衝衝地趕了過來。這支小艦隊由6艘驅逐艦和2艘輕巡洋艦組成。這對跳傘逃生的美國飛行員來說當然是好事,他們只需要在海面上再堅持最多1個小時就可以獲救了。美軍軍艦不可能不救日本人,當然,日本飛行員獲救後只能呆在戰俘營中,這也是公平合理的。
正當返航的美軍機群與機身下海面上的小艦隊擦肩而過時,劉喜銳的耳機中傳來急促地呼叫聲“雪灣呼叫海豹91雪灣呼叫海豹91發現一大群麻雀,數量300餘,方向,東偏南10度,高度小,距離約5海里,急速回援!
請急速回援!”
這是考夫特中校的聲音,劉喜銳不禁大吃了一驚。日本人真的要拚命了,怎麼會又出現300架飛機的大機群?情況不太妙了!
第5特遣艦隊共載有艦載機4018架,其中戰鬥機約佔四分之一,約1000架左右。劉喜銳帶著800架飛機出擊,艦隊上空擔任警戒巡邏的機隊有60架左右,艦上還能起飛作戰的戰鬥機還有100餘架。日本人的進攻機群距離太近,艦上的戰鬥機是否還有時間起飛並迅速的組威有效的攔截線,這很難說。就算能倉促全數起飛,但絕對不可能擋往300餘架敵機的衝擊。自己帶領的機群距艦隊上空還有50多海里,要拚命趕回去起碼還需要7至9分鐘,而這幾分鐘時間內完全可以結束一次空戰了!但願艦隊的對空火力能起到一些作用。除了拚命地向回趕外別無它法,但願上帝能保佑這些每天都將他掛在嘴上的虔誠的美利堅合眾國的大兵信徒門!
劉喜銳不知道,被劉喜銳擊傷的淵田大佐也不知道,淵田所率領的機群是進攻機群也是誘餌。用如此之多的作戰飛機作“誘餌”,特別是在軍機缺乏的現在,日本軍方也算得上是肯下本錢的大手筆了。其實日本人的攻擊計劃初衷並非如此,淵田大佐的機隊的確是去攻擊沖繩海面集結的美軍艦隊的。只不過他們承擔的是雙重任務,既是進攻部隊,也擔當誘餌的角色。這點,除了參與決策的參謀本部的參謀們外,所有的出擊飛行員都是不知情的。
日軍“神風”特攻機群是在淵田大佐率機隊起飛後,又過了20多分鐘才起飛的。機隊採用超低空飛行,距海面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