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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傳來噩耗,程松青因積極參加反日的一二九學生運動和發表宣傳抗日的文章,被日本特務暗殺。這個噩耗好似晴天霹靂在程家炸響,程松來生病的母親經不住打擊,離開人間;老程悲憤交加,大病不起,臨終時叮囑程松來:“一定要找鬼子報仇!”
燕如金聞訊,帶著兒子燕雲鷹從老家東北趕來了,見老程死不暝目;程松來仰夭揮淚呼嘯:“我一定要報仇!”
燕如金悲憤,瘦長挺拔的身軀微微顫抖,滿頭花白長髮飄動,紅臉脹紫,淚水從小眼睛中淌出,淌過高顴骨,他朗聲:“程大哥,我一定去找鬼子報仇!”
燕雲鷹彎曲那高大魁梧的身軀,跪倒在遺體前磕了三個頭,淚水從小眼睛中滾滾湧出,在大黑圓臉上滾動;他大呼:“程大伯,我一定殺鬼子報仇!”
他們埋葬了老程,哭祭一番,酒血立誓:
“定報此仇!”他們踏上覆仇之路。
老少三人來到北平,要找日本特務報仇,又不知道日本特務機關在哪裡,燕雲鷹焦躁:
“甭管他三七二十一,見日本人就剁!”
程松來搖頭:“冤有頭,債有主;不能濫殺無辜!”
燕如金道:“北平火車站的副站長李學忠,曾被土匪綁票,是我救了他,他也是個有血性的漢子;我們去找他幫忙打聽。”
他們來到李學忠家,李學忠見到救命恩人非常高興,熱情款待。燕如金講明來意,李學忠那清秀的臉上顯出堅毅之色,慨然:“從大義講,我恨倭寇侵佔我東北,七尺男兒當為抗日出力;從小義講,我這條命是您救的,我當捨命報答。”
他對幾人獻計道:“你們來巧啦,北平的日本特務大小頭目明天要去大連受訓,乘坐豪華列車;我親自當該列車的列車長,把日本特務安排在餐車後的車廂裡,並在餐車為他們準備酒宴。我把餐車兩頭的廁所窗戶開啟,你們扒車從廁所進來。”
又有些擔心起來:“日本特務大小頭目有24個,他們來餐車吃飯時雖然不帶槍,但他們都受過嚴格的格鬥訓練,你們三個人恐怕對付不了。“燕雲鷹脾氣暴躁:“甭管他三七二十一,能砍幾個算幾個!也能出一口心中的惡氣!”
燕如金不滿的看了兒子一眼:“你就會蠻幹!長了一個沒有腦筋的大腦袋。”燕雲鷹低頭不語。
四個人正在犯愁,聽見鄰居叫苦:“我家屋簷下有個大馬蜂窩,這可昨辦?”
程松來眼睛一亮,抖了個機靈:“我有辦法了!”
“你有啥好辦法?”
“當年諸葛亮借東風,火燒赤壁。今兒我們借’黃風7,血洗鬼子列車!”
“別賣官司了!快說昨幹!”燕雲鷹急切。
程松來如此這般說出辦法,眾人叫好。
燕如金高興起來:“好小子有勇有謀,將來必有出息!”他又擔心李學忠:“這會連累你全家。”
李學忠慨然而道:“國難當頭,豈能戀家;毀家抗日,毫不顧惜!我把家屬送去浙江老家。”
程松來擔心燕如金:“師傅年紀大……”
燕如金瞪眼,打斷他的話:“黃忠七十歲能上馬殺敵,我才六十九歲,就不能殺鬼子啦?你甭小看我!看我是怎樣砍鬼子的狗頭!”….天黑,程松來拿了個大口袋來到鄰居的屋簷下,縱身躍起,口袋套住馬蜂窩,袋口紮了一個活結。鄰居家人掏錢表示感謝,程松來不受:“我要謝您們幫了我們大忙。”說罷告辭。
鄰居一頭霧水:“他們是養馬蜂的?只聽說有養蜜蜂的,這世道啥怪事都出。”
次日夜,烏雲遮星蔽月,原野一片黑茫茫。程松來、燕如金、燕雲鷹用布裹住頭臉,只露鼻孔:每人身背兩把鋒利的大板斧,程松來還背了裝馬蜂的口袋;他們潛伏在鐵道拐彎處。
列車駛來,李學忠如約開啟了廁所的窗戶。程松來、燕雲鷹躍起,玩出一招雄鷹展翅,跟著一招雄鷹撲抓,抓住廁所的窗框,相繼玩出金蛇竄洞,翻進廁所。與此同時,燕如金老當益壯,飛入另一頭的廁所。
李學忠在餐車擺下酒菜,款待日本特務頭目,他有意安排了火鍋,還在餐車內放了兩個大煤球爐子,加上暖氣,車內溫度很高,特務們穿背心褲衩吃喝;李學忠藉口巡視其他車廂離開。
程松來、燕雲鷹帶上墨鏡和手套,出了廁所,來到餐車門外;程松來取下裝馬蜂的口袋,一手拎口袋,一手握活結;燕雲鷹拉開門,程松來丟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