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部分(2 / 4)

大陸,重慶、寧滬角力的三方高層,卻對於後來的情勢發展,早已有了一個湛然若水的判斷。

正在重慶黃山官邸躲藏日本人空襲的蔣介石,在珍珠港遇襲後的第五日,在日記中掩不住興奮之色地寫到:“日寇這次發動太平洋戰爭,正用得著我國一句古語‘飲鴆止渴’。這就是說,他拿烈性的毒酒,來求片刻的興奮,而實際是自取絕滅……,敵如進駐南洋各地,則其兵力分弱;如此,其戰區擴大,戰線延長,再加為時較久,則人力物力皆不足以支援,其結局之慘,必非所能想象者也。

**機關也於12月9日,向全世界釋出了《中國**為太平洋戰爭的宣言》。宣言仔細分析了世界反法西斯陣營與法西斯陣營目前的形勢,以及今後此長彼消的一種態勢。未了,興奮地指出:“法西斯陣線的最後失敗局面,與反法西斯陣線的最後勝利局面是已經確定了!”

至於,汪偽政權高層的一種黯然神傷呢,在珍珠港事變的次日,金雄白向周佛海請示報刊的用辭。

周佛海當時正在看一本書。書裡夾著一朵乾枯了的白玉蘭花。

周佛海將書放下時,那一朵失去了往日神彩的白玉蘭花,竟然輕飄飄地落在了厚重的地毯上。

周佛海將枯萎了的花朵拾了起來,仔細地端詳了好一會兒。

周佛海告訴金雄白:“此花也曾有過南國美人般的新麗,只不過現在卻聞不到一絲絲的香氣了。”

於是,恍然從夢幻中矍然醒悟的周佛海,傷感地給金雄白說了這樣一段的話:

“我與公博等的心緒,也是同樣的複雜,我們有一些矛盾的感想:到今天為止,日本已自己一手造成了不可挽救的悲局。四年抗戰,到現在才露出了一絲曙光,瞻望整個國家民族的前途,覺得無限興奮。但也不能不承認,三年前我們對局勢的估計是錯誤了,一切的作為,雖惟天可表,但我們應該對國家負起錯誤的責任。同時,對自己未來的遭遇,也覺得黯淡而渺茫。”

,在汪偽政權的高層,一些人也下意識地感覺到,日本人正走在一條迅速奔向覆滅深淵的路上。只是,這些漢奸巨魈的當初,既然把自己綁在了日本軍國的這一輛玩火戰車之上,像周佛海那一路的無良文人,便也只能在“霜天月落夜將半,誰共澄潭照影寒”的一種寂寥之中,體會得到一種無能為力的深深無奈了。

在這樣一種的情勢之下,汪偽政權的高層,可謂人人都在默思今後的進退之路。周佛海本來就是一種懦弱多變的文弱性情。

現在,他面對了“滿目青山夕陽照”的一份情境,未免也就對於故主蔣中正,流露出了一絲花時輕寒的眷戀之情。

戴笠是何等精明之人!

戴笠立即針時周佛海展開了攻心瓦解之術。周、戴之間的秘密交往,便迅速升溫。周佛海本來就是汪偽政權中,情治單位的最高長官。

周佛海,汪偽政權“三巨頭”之一如此,進入汪偽政權的中後期階段,在渝寧雙方情報系統的高層,大抵便形成了一種幽情脈脈的默契局面。此時,寧方對於捕獲來自重慶的高層特工,除非是處於一種日本憲兵逼迫不過的一種情勢,一般都不再予以槍殺。

只是,當時,在渝寧的基層特工單位,一時卻未必能理解得了渝寧高層的一種暗地裡聲氣互通的狀態。渝方的基層特工前一陣子吃過76號特工的大虧,如今只要逮到了合適的時機,仍然是二話不說,對準寧方人員的心口,迎面便是一槍。寧方隨之還以顏色。兩方的一線特工,仍然在報刊媒體的一片喝彩聲中大殺特殺。時間長了,那一種無序的街頭喋血之戰,就未免影響到了一般的淪陷區平民的日常生活了。

因此,金雄白對於汪偽政權中後期階段的一種街頭無序的殺戮,曾經有過這樣一種**:“雙方沒有保護的低階人員,有人為了抗戰,有人為了和平,說穿了大多數人是為了衣食,他們為一方面工作,因為是小人物又不能不拋頭露面,出外奔走,這樣很容易為特工人員造成立功機會。”

如此,雙方死於刀槍之下的遊魂,對於重慶一方而言,不一定殺的全是國賊,而寧方施以報復的物件,自然也就不一定都是非殺不可的勁敵了。

鑑於這種情況,唐生明仍以情報觀察員的身份,拍電報向戴笠建議:現在的情勢已經起了很大的改變,再保持大規模的街頭殺戮氣氛,已經意義很小了。當初,既然這一場街頭暗戰是渝方起的釁,現在,不如就由渝方先示意住手,停止這無謂的街頭流血吧。這對於恢復淪陷區一般平民的生活秩序、爭取人心是有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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