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全部以S形前進,用側面的艦炮進行齊射,每次都有數百發炮彈落在香山陣地上,由於艦艇始終處於移動狀態,使對方的炮兵很難瞄準。
白月海趴在掩蔽部的觀察孔上,用望遠鏡嚴密地監視著敵人的動靜。當看到日軍艦隊在江面上不時前進後退,變換位置的時候,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一絲冷笑:部隊在接收了第高飛贈送的武器裝備之後實力大增,弟兄們人人鬥志昂揚,精神振奮,摩拳擦掌,期望能夠早日與日軍一戰,洗雪身上的恥辱!現在小鬼子不自量力的送上門來,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讓他們全身而退!
白月海用電話通知隱蔽在坑道和地堡裡的部隊,等敵人的陸軍開始攻擊的時候再進入陣地,以避免不必要的犧牲,因為日軍艦艇在重炮旅的射程之外,無法對其進行壓制射擊,貿然出擊的話無異於送死。儘管如此,白月海對守住香山陣地還是非常有信心:自己從軍以來還沒有見過如此完善,堅固的工事,甚至比海軍部構築的用備要塞還要堅固!白月海甚至認為,日軍要想奪過去的話,至少要付出一個旅團的代價!
日軍艦隊見對方炮兵沒有反應,立刻非常從容地繼續炮擊。為了給攻擊部隊掃清前進的道路,艦炮首先把目標對準了陣地外圍的鐵絲網和塹壕。密密麻麻的炮彈不停地落下,硝煙和塵土立即遮蔽了陽光,陣地上空變成了灰濛濛的一片。鐵絲網和固定樁被炸得七零八落,碎片連續不斷地在天空中飛舞:塹壕和陷阱一段段地塌陷下去,只留下巨大的彈坑。
炮擊進行了十幾分鍾以後,數十架戰鬥機從東邊飛了過來,筆直地朝香山陣地而去。突然,從下面茂密的叢林之中躥出道道火龍,撲向正準備俯衝的機群。百餘門高射炮同時開火,在半空中編織成一個密不透風的火網,層層疊疊,縱橫交錯,完全覆蓋了陣地上空數千米平方的空域。兩架日機連續中彈,在空中爆炸成一個耀眼的火球,飛機的殘骸如同天女散花般四散開來,宛如節日燃放的煙花。其餘的飛機急忙拉昇,接著調轉方向,暫時放過香山陣地,全力攻擊對方的防空陣地。緊接著,天空中炸彈紛飛,機槍掃射,在密林中燃起沖天大火和道道濃煙;地面上,高射炮和高射機槍不停地噴吐著致命的火焰,防空部隊決死反擊,始終不讓敵機靠近香山陣地。短短的二十多分鐘之後,劍與盾之爭落下帷幕,敵機在損失了七架轟炸機之後逃離戰場,十九路軍的防空部隊終於依靠自己的實力牢牢控制了戰場的領空。
儘管沒有了空中支援,日軍艦炮依然具有壓倒性的優勢,繼續炮擊了半個小時,直到確信完全肅清了香山陣地的地表工事之後才改變目標,向隱蔽在山背後的重炮陣地開炮,壓制守軍的炮火。
根據以往的經驗,日軍的戰術是群炮轟擊,接著進行集團衝鋒,所以當白月海從望遠鏡裡看到數十艘汽艇從艦隊中疾駛而出之後,立即命令香山守軍進入陣地。
早就在坑道和地堡中嚴陣以待計程車兵們立即魚貫而出,迅速跑到自己的位置上,隨著鐵鏟不斷地揮動,迅速構築起簡易的工事,一挺挺機槍被抬了出來,壓滿子彈的彈匣和帆布供彈帶被裝了上去,黑洞洞的槍口指向山下:炮兵們把一門門大炮推到炮位上,沉重的炮彈推入炮膛,炮口斜斜地指向日軍的方向。準備就緒之後,數百雙眼睛同時把目光聚集在剛剛登陸的日軍身上。
大約兩個大隊的日軍在香口登陸,迅速朝香山推進,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敵人並沒有立即發動進攻,而是在山腳下構築工事,緊接著數十門追擊炮被架了起來,隨著啪啪的響聲之後,數十顆炮彈落在戰壕的附近。炮彈落地之後沒有爆炸,而是從裡面冒出滾滾的黃煙,緊貼著地面擴散開來,與此同時,山腳下的日軍已經全部戴上了防毒面具,在工事後面集結,準備發動攻勢。
“毒氣!”白月海立即反應過來。雖然對日軍使用毒氣的事情早有耳聞,但是他卻始終沒當回事,一來是軍需處提供不了防毒面具,二來日軍好像並不是經常使用,現在看著自己的部下在毒氣中痛苦地掙扎,他感到心中一陣的絞痛,但是卻無能為力。
戰壕裡首先傳出劇烈的咳嗽聲,戰士們開始感到喉嚨如同被火燒一樣的痛,緊接著,眼睛感到刺痛,淚水和鼻涕不停地流下來,然後暴露在空氣中的面板開始瘙癢、潰爛,不時有人倒在地下,不停地翻滾著,手指死命地抓自己的喉嚨和胸部,直到窒息而死。慘叫聲,呻吟聲立刻瀰漫在香山陣地上,少數沒有吸入毒氣計程車兵慌忙跑和坑道,然後把出口死死堵住,陣地陷入了無人防守的境地。
白月海再也無法忍受自己的部下被這樣屠殺掉,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