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保持對得子嶺劉雨卿部的攻擊,一邊阻擋著來自後方的襲擊。同時,電請大本營迅速增援戰場。
鎖柱儘管看起來稍稍佔據上風,但情況卻並不樂觀,幾次衝鋒,始終都無法在日軍陣地上撕開一個缺口出來。
鎖柱有些急了,眼睛冒火,正在這個時候,第二梯隊、和總預備隊的老黑都趕到了戰場之上。
“鎖柱,你個龜兒子的,怎麼還沒有打過去!”老黑也有些急了。
“他媽的!”鎖柱難得的也罵了一句髒話:“東洋人的攻擊實在太兇猛了!衝了幾次,都被打了回來!”
謝依的面色凝重:”情況不容樂觀,兩翼的日軍已經有了行動跡象,企圖把我們包圍!
一旦被他們得逞,情況就危險了!”
老黑抿了一下嘴:“原先制定的計劃有變了。謝依,帶著你的人,負責阻擋住兩翼的日軍,我帶著總預備隊,和鎖柱一起在這猛衝!”
“是!”謝依應了一聲,匆匆離開。
這是一場艱苦絕倫的戰鬥。兩邊計程車兵忘死的絞殺在一起,誰也不肯退讓半步。
機槍對著機槍對射,成串的火舌如同一道道火蛇一般在天空中亂竄亂飛,稍有不慎,正在衝鋒或者防禦中計程車兵都會被打威馬蜂窩。
一連衝了八次,卻沒有一次威功的。
缺少重武器的中國士兵,不得不用血肉之軀來殺開一條血路,而他們面對的,除了兇狠的日軍之外,還有天空中不斷轟炸掃射著自己的日軍飛機!
老黑沉穩的看著面前的一切,良久,緩緩說道:“把敢死隊給我拉上來!”
八十人組成的敢死隊站到了老黑麵前,他們中的每一個人背後插著大刀,手裡握著衝鋒槍、步槍,而最讓人觸目驚心的,是在他們的身上,每一個人都綁著三枚手榴彈!
“牛三奎!”
“到!”牛三奎大步走了出來。
老黑死死的盯著這個自己曾經的警衛:”身上的傷還痛不痛了!”
“痛,但老子不怕!老子一樣可以衝鋒!”牛三奎拉著嗓門叫道。
“好樣的!”老黑大聲讚了一句,環顧著自己的弟兄們:”兄弟夥,對面,是我們26師的老長官劉雨卿,高飛那個龜兒子的,下了死命令要讓老子把他給救出來!他媽的,可東洋人不讓!
兩翼的東洋人也開始圍了上來,天黑前要不把劉雨卿給接應出來,老子們就都完了!現在,老子就得靠你們了!敢死隊,敢死隊,就是去送死的!給老子殺開一條血路,把劉雨卿個老龜兒子的救出來!我老黑拜託你們了,求你們了Ij尋來到了地下,兄弟夥都千萬不要怨恨老子!”
“把劉雨卿個老龜兒子的救出來!”這是八十敢死隊員氣壯山河的回答!
“等等,等等!”後面傳來了一片呼聲。
老黑和弟兄們朝那看去,幾乎整個太平鎮的男女老少都來了,鎮長來了,小水來了,小水的爹也來了,所有所有的人都來了….幾個壯士的後生挑著酒甕,幾個大嬸手裡端著海碗,小水爹來到老黑麵前:“長官,知道你們要和東洋人玩命了,今天我和鄉親們一起來給你們壯行的!”
老黑拱了拱手:“我老黑代表弟兄們謝謝你了!”
每個敢死隊員的的手裡被都分到了一個碗,然後小水爹和鄉親們在一個個碗裡都斟滿了酒,當斟到牛三奎面前的時候,牛三奎別過了腦袋,不敢正視小水爹。
“轉過頭來,你是咱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孩子犯了夭大的錯誤,爹孃也不會怪的!”小水爹大聲說道。
牛三奎轉過了頭,小水爹一指自己的閨女:“你看!”
小水緩緩的從人群裡走了出來。
牛三奎看到了,老黑看到了,所有的弟兄們都看到了:小水穿著一聲的孝服,頭上還插著一朵小小的白花。
小水爹的聲音有些顫抖:“孩子,你做錯了事,換在過去,我一定和你拼命,可你現在要去和東洋人拼命了,我不怪你,我讓閨女給你披麻帶孝,為你守一輩子!”
牛三奎眼裡閃動著晶瑩的淚花,當他聽到小水爹說出了:“兄弟們,喝了送行酒,大家安心上路吧!”這句話的時候,一仰脖喝光了碗裡的酒,重重的把碗砸到了地上。
弟兄們都一仰脖,喝光了碗裡的酒,把碗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接著!”老黑把一面戰旗遞了過來。
牛三奎一把接過了老黑的戰旗,那上面寫著:
國難當頭,日寇猙獰。國家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