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美,我送給你一樣東西吧!”說著,鎖柱從衣兜摸出三顆黃燦燦的子彈。
崔四目瞪口呆。
鎖柱說:“我身上也就三顆子彈了,”說著就拿了兩顆:“這兩顆送給你,我留一顆,如果突擊沒有成功,這最後一顆子彈就留給我自己。”
崔四的眼睛一下子紅了,淚水在眼眶裡直打轉:“營長,這子彈我不要。
“喲喲,你小子咋還哭了,叫你拿著你就拿著,你的槍法不錯,這兩顆子彈也不白給你,一槍一個,到時你得給我打死倆鬼子才行,聽到沒,拿著!”
崔四看鎖柱動真格自勺了,就聽話地接了那子彈:“你放心吧營長,一槍一個,少打死一個鬼子,我就把自己補上充數!h“你小子給我聽好了,我死了你都不能死,你才多大啊,你怎麼著也得給我活著出去,鬼子照打,你自個也得儲存實力,聽到沒有,Ⅱ陰!”
“是!營長“傳令兵。
“到。”
“通知備連行動!”
部隊剛一出陣地,就遭到了重機槍的封鎖。始料未及。
走在最前面自勺士兵被密集的子彈給打倒了一片,負責打先鋒的鎖柱迅速命令部隊疏散隱蔽。
不大會兒,派出去觀察情況計程車兵回來報告說:“日軍在城東北的青紗帳裡設伏。”
這些火力封鎖就是來自那裡一個破1日的工事,那個工事是以前的**留下的,由於年久失修,早已廢棄不用,沒想到日軍的一個小分隊卻重新利用,以此為依託,來封鎖**突擊。
日軍的重機槍還在瘋狂地射擊,幾門小鋼炮也在嗵嗵地發射,所有的突圍部隊一時被堵在豁口處,進退兩難。
“營長,讓我帶著弟兄們上吧!”崔四平靜的道。
鎖柱沉默了會,然後點了點頭。
鎖柱從營裡挑出幾把還能射擊的槍,又選了幾把刀刃還算鋒利的大刀,給崔四幾個人用。
崔四、德慶、寶財幾個人接了槍和大刀,又把身上的其他披掛緊了緊。
鎖柱一一拍了幾個人的肩膀:“保重!”
崔四幾個人衝著營長點點頭,然後一轉身,下了土路,鑽進了玉米地裡,瞬間不見了。
此時,正值一夜之中最黑暗的時刻。玉米地裡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幾個人只能靠聽槍聲來分辨方位,摸著黑前進。
在玉米地裡好一陣摸索,崔四帶著幾個人終於找到那個1日工事。那工事修在一個山崗上,那山崗三面被一些大樹掩著,平時極不容易被發現。
山崗朝陽的一面有一條山路,沿著這條山路下來,它的盡頭連著一條土路,那條土路在玉米地裡曲裡拐彎。崔四一眼看出了,這就是那天他們偷襲火車站時走的那條田間小路,只是那時天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他也沒發現這個山崗。
崔四帶著幾個人靠著玉米棵的掩護,摸到了那條上山的路口,在一片荒草裡趴了,觀察了一陣。崔四發現這條上山的小路坡度很大,且路面光滑,除了路兩邊一些間隔很大的柳樹可以做掩護物外,幾乎無險可據,如果從這個路口上去,一旦被鬼子發現,打起來肯定九死一生。
可除了這條上山的路之外,這座山崗的其他三面,都極其陡峭,近乎垂直。要想上去,困難重重。
崔四想了一會兒,跟身邊的寶財低語道:
“你帶著其他的兄弟在這裡盯著,伺機發動佯攻,但不可強攻,只是吸引一下鬼子的火力就行。”
德慶點頭。
崔四一拍身邊的德慶:“走,咱倆去後面看看。”
兩人從荒草叢裡慢慢爬起來,貓著腰,躡手躡腳地繞到山崗後邊。
山崗的背面非常陡峭,上邊長滿了藤蔓,德慶伸手在那些藤蔓上抓了抓,那些藤蔓盡是刺,根本沒法攀爬。
德慶抬頭看崔四,低聲問道:“咋弄啊?”
崔四沒有吱聲,用手指了指不遠的幾棵大柳樹,示意德慶爬到樹上去。
“那你呢?”
崔四從挎包裡拽出飛抓。
兩個人相互點了點頭,德慶躡手躡腳地跑到一棵大柳樹下,抱了樹幹,噌噌幾下,人就上去了。
那柳樹足有水桶般粗細,枝繁葉茂,粗大的樹枝向外伸著,一直伸到那山崗的山頂。加上天黑,樹冠裡藏個一個半個的很難被發現。
藉著茂密枝葉的掩護,德慶趴在一根樹權上,輕輕地分開樹葉,藉著微弱的星光,看見了岩石後邊那幾個還在猛扣板機的鬼子機槍手。還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