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這些獸兵把我官兵的腰包搜完之後,又紛紛翻身上馬,押著我官兵向錢寨以東的河灘走去。
當全部官兵走入一處河道轉彎的地方時,敵人要俘虜站成三列橫隊,獸兵們用刺刀比劃著命令官兵就地休息,整齊地坐在北大堤下面。鬼子獸兵在四面按上崗哨,不准我官兵說話和亂動,獸兵的軍官們聚在一起,似乎在開會佈置任務。
唐浚看見這種情況,心知此時已到最後關頭,又看見一些新兵已露出絕望的表情,想到這些還沒有上戰場的無辜新兵要慘遭殺戮,心如刀絞….他一面暗地囑咐大家注意觀察,準備最後一拼,要除了自己以外的軍官都把領章拔掉,一面不顧一切地站起來,對著獸兵的刺刀,向著一個站在高處的獸兵中佐軍官,一步一步地登上河堤走過去!
唐浚是中央陸軍軍官學校洛陽分校的畢業生,懂得國際公法,能說幾句簡單的日語,雖然非常清楚日本鬼子一向慘無人道、從來就無視國際公法,但是為了這些新兵,依然懷著一線希望,向著這個鬼子走過去。
他用手輕輕撥開胸前的兩把刺刀,站在獸兵面前。正對著的那個中佐看見這個中**官被擋住,嘴裡一聲喊叫,唐浚聽懂了,是叫面前鬼子讓開的意思。他從兩個獸兵的中間直走過去!
(未完待續)
第二百零七章 成仁!!
唐浚站在距這位中佐幾步遠的地方,隔著頂在胸前的兩把刺刀,兩眼近距離地盯著這位中佐!
唐浚看清楚了,這位獸兵中佐雙手杵著指揮刀,兩腿分開,筆挺地站著,長筒馬靴上沾滿了泥土和灰塵,尖頂軍帽下的臉長滿橫肉,仁丹鬍子在嘴唇上不停的抖動,喉頭在上下伸縮,鼻孔噴著粗氣,似乎隨時準備咆哮什麼。
這位中佐臉上掛矜持,用一種不屑一顧的神態也在打量眼前這位掛著少校領章的中**人:除了雙眼雪亮有神以外,似乎已經疲倦不堪,滿身血跡和灰塵,破爛的軍服早已褪色,腳上穿著已經磨出破洞的膠鞋,左手不斷的冒出鮮血,有二個指頭不知時候在交鋒時已經被馬刀砍掉了,留下兩道整齊的斷口。
唐浚面對著他,微微側回身向後指了指在河灘上的這數百名兄弟,用不卑不亢的中國話對他說:“長官先生,我們被你們俘虜了,已經交出了武器,希望你們用國際公法來對待我計程車兵。”
唐浚說完,用眼睛望著這位中佐,看見他眼睛木然,毫無反應,知道他沒有聽懂,於是又說了一遍。眼睛望去,依然木然。唐浚又回過頭來,用手指了指在河堤下的俘虜人群,用日語說:“備苦曬可合!備苦曬可合!(國際公法,國際公法)”
這一次,他看見日本中佐臉色陡然大變,憤怒地咆哮起來。他知道,這位日本人這次聽懂了。“支那兵,豬!”
這位日軍中佐喊起來“譁”的一聲拔出戰刀,讓雪亮的刀刃在夕陽下閃爍了一下,不待戰刀完全出鞘,又“當”的一聲狠狠地推回到鞘底,刀身同刀鞘摩擦發出的聲音清楚可聞。
暴跳如雷的日本軍官用這個近於瘋狂的動作顯示不受任何約束的決心和對眼前這條漢子的蔑視及暫時的容忍。
“你的,死拉死拉的,滾!”又用日語喊了一句什麼,身邊的兩個獸兵舉起槍托,對準唐浚的頭部和胸部就砸,唐浚一陣頭暈被打倒在地,鮮血從頭上冒出來。兩個獸兵提起唐浚的兩支手就向河堤拖,唐浚清醒過來,在被重重地扔到河堤之前,掙扎著回過頭昂起脖子用日語大聲喊:“國際公法!國際公法!”。
這時在河堤下面佈哨的獸兵們已經全部撤回到河堤上,十來挺機槍已經在河堤上架好,射手已經就位,指揮官抽出了指揮刀。獸兵們都圍在河堤上來,有的兩手交又抱在胸前,準備欣賞數百名支那兵在密集的機槍火網下被射殺而令人刺激的壯觀場面。
隨著獸兵指揮官一聲令下,十來挺機槍開火了。就在同一時刻唐浚從地上蹭地跳起來,大喊一聲:“衝出去!”
數百名官兵一轟而起:“狗日的,拼羅!”一起向北岸河堤衝鋒。
獸兵的機槍噴出長長的火舌,來回掃射。
機槍近距離掃射,穿透力極強,我官兵就像被鐮刀割倒的麥子一樣不斷栽倒,但還是有不少人翻上河堤,扭住獸兵用拳頭、石頭和牙齒撕打。
北岸的獸兵們一下也不知所措,槍聲一下子稀了下來,但周圍沒有被衝擊到的獸兵仍不斷地開火。另一些原本打算圍觀屠殺取樂自勺獸兵們見河灘上炸了鍋,又都紛紛上馬舉刀圍了過來。我官兵不顧死活一起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