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民政府主席林森題詞:“壯節殊勳”。
輓聯:“雲暗魯天魂歸蜀道;忠昭黨國績著旗常。”
孫震、王文振、陳開泗和王銘章親屬將靈櫬緩緩移入靈堂。迎靈儀式有震耳欲聾的鞭炮聲中結束。
此時,迎靈群眾擁向靈堂,瞻仰遺像和血衣,情不自禁地深深鞠躬,還有不少人行跪拜大禮,以表達對這位戰死沙場的將軍由衷的敬意。
在追悼會上同時受到祭奠還有趙渭賓、鄒紹孟、王麟、謬嘉文等一同在滕縣陣亡的英烈。
9月1日,王銘章將軍忠骸安厝於縣城西門外新建墓園。
英雄千古,英雄之名萬代不朽!
而在滕縣之戰中,同樣和王銘童永垂青史的還有許多官兵。
趙渭賓,字象賢,122師少將參謀長,成都人。少年入學時,正值中日甲午戰爭、八國聯軍多事之秋,民族瀕臨危殆。在學校深受反帝愛國思想的影響,深懷“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及“以身許國”的志向。
辛亥革命革命後,己十八歲的趙渭賓參加了學生軍,後次轉入四川陸軍軍官學堂。畢業後周轉於川中各軍,後任該職。
趙渭賓在性情和愛好上有極濃厚的文人氣度,亦有很強的國學根基。隨時手不釋卷,深讀諸如二十四史、備類子書、名家詩詞文集等。對於先賢名將著作更是百計求購,提寫跋語,置於案右。如嶽忠武王集、文山先生集、史閣部集等。
陣亡時年四十四歲,犧牲後追贈陸軍中將。
之前的太原會戰時,趙渭賓給其小名鐵松的兒子世誠,寫了一封長信,極能代表他的思想、個性和氣節:
“鐵松:出門因在行進中,未得家中一信,甚念!你學校的通知到了麼?望你告訴我。
到陝西即催促前進,西安行營說到太原就可以補充,到潼關等部隊過河及孫軍長來陝,又被催得要死,到了此地,仍一無所有,閻的新槍新炮,均運到後方去,晉軍則望風而逃,十五萬人現在只剩下二三萬,餘均把槍帶回家了,這種殘餘軍閥的可惡,真是太無人心到極點了……你現在一切也不必問,埋著頭只去讀你的書,只要學成一個健全工人健全技術家,我也就無恨了,況且你學的技術正是未來抗戰必需的工具呢?
我的安危,我自己曉得,這麼多人都犧牲得,我又怕什麼,可惜我的體力不頂強,不能直接到一線去作戰,否則倒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我說這些話,不必使祖母知道,你也不必向人說,自己有一個目標,有一志願,且把目的地走到再說,反正你的造就比我好,你的前途自然比我好,你們的幸運自然比我好了。
我不幸生在過渡時代,自己又無毅力打破環境,始終受環境的支配,以至今日,我也無怨,不過要使你們弟兄曉得,就不負我的苦心了。
原說今日上車,因車不夠,遲到明日,一個人無事,提筆隨便同你談談,並沒有其他意思,不要誤會。
代我問祖母及劉外婆安好。
賓十、二四、夜於太原。”
鄒紹孟,字慕陶,124師上校參謀,四川省榮縣樂德鄉人出生在一個貧苦農民家庭。
少時讀於私塾,二十四歲考入四川陸軍講武堂。畢業後多年在田頌堯部任職,一九二五年任少校參謀,一九二八年任中校營長,一九三四年任中校參謀主任,一九三五年任41軍124師上校參謀長。滕縣保衛戰中,一直追隨著王銘童等人在城中巷戰,直至最後一刻。
時年四十三歲,陣亡後追贈陸軍少將。
在滕縣陷落前的第六天,鄒紹孟從滕縣寄出了他的最後一封家書。這封家書其獨到之處在於,慷慨激昂之語無多,更主要是一個忘身於外的火線軍人,從人父的角度指責自己的正上小學的大兒子成績“名列丙等”,從對國家、對社會、對個人的責任,教訓兒子不可“幼時一味說誑”。
一封普通的家書,卻又有如此超越家庭的高度和輝煌,既憂國憂民又憂家,拳拳之心呼之欲出,躍然紙上。
鄒紹孟陣亡後,這封絕筆在當時的成都報紙上刊出,若干青年學生和愛國人士紛紛向報社索要。當時的41軍駐綿陽留守處把這這封家書翻拍威五千分照片分發。這份語言質樸家書,至今讀起來仍然感人肺腑:
“寧兒如晤:日前接得汝外祖父手渝,藉悉汝去歲下學期成績甚壞,名列丙等。想汝天資不甚壞,只要稍微勤奮,最優等雖不可得,優等諒必可能。今競名列丙等,真使我增加無限的憂思。回想汝前次來函雲,準定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