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下令撤退,但長期的訓練,讓日軍從上到下養成了惟命是從的習慣。
“撤!”在三名日軍中隊長的命令中,騎兵部開始調頭。
停止的騎兵的就是活靶子,早就隱蔽在三處小樹林裡的一百多官兵在日軍騎兵衝到坡下的時候已運動到林邊。
“打!”怒吼聲中,三處備三十多名列成一排的官兵中二十支MP38衝鋒槍同時噴吐出耀眼的火焰,射速達到每分鐘五百發的MP38衝鋒槍在四秒鐘的時間裡就向當面毫無防備的五十多名日軍騎兵傾洩了六百多發子彈。
恐懼的尖叫聲、中彈的慘叫聲、戰馬的嘶嗚聲、衝鋒槍的射擊聲交織在一起演奏著死亡之曲,被密集彈雨籠罩的日軍騎兵如割稻穀一樣連人帶馬轟然倒下一大片。
32發的彈匣只能維持四秒多的火力,在二十支MP38衝鋒槍停止吼叫的一瞬間,每排中的另十多支沒有射擊的MP38衝鋒槍又開始向還亂成一團的倖存日軍騎兵傾洩彈雨。
四秒多的火力足夠其他二十名官兵換好彈匣,連綿不絕的火力下擠成一團的日軍騎兵根本就沒有逃脫的可能。
當所有警衛營官兵打光兩個彈匣後,三處坡腳再也沒有站立的戰馬,如小河一樣流淌的血河中到處是被打成馬蜂窩狀的日軍騎兵和戰馬,只有數匹奄奄一息的戰馬在無力的嘶鳴著。
在打出撤退的訊號彈後,松下中佐顧不上回答不停追問的村上少佐,急燥的看著遠處。
暴風驟雨般的槍聲從遠處突然晌起,松下中佐痛苦的低下了頭,這下村上少佐終於明白他為什麼要下令撤退了。
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能有儘可能多的騎兵從中**隊的伏擊中逃脫。看似漫長,實則只有數分鐘的等待中,黑暗中終於傳來馬蹄聲…,.意識沉入永眠之地的一瞬間,震天的怒吼聲、機槍的掃射聲、手榴彈的爆炸聲讓秦翔越來越黯淡的雙眼一亮,旋即安祥的閉上。
火速增援過來的弟兄們以五挺歪把子輕槍開道,火舌噴吐中,暴風驟雨般的子彈將所有空間都封閉。
下餃子般跳下來的日軍官兵還沒有在屍堆中站穩,連槍都沒有抬起就被密集的火力網擊倒。
打光彈匣的射手們往後一讓,第二排的四挺歪把子輕槍衝了上去,連綿不斷的火力跳入戰壕的一百多名日軍官兵死死壓制住。
高橋大隊的後續步兵在那名副中隊長的嚴令下依1日潮水般湧上來,而戰壕中,突擊部隊後面的一個排的官兵也在六營營長馬德弼命令下迅速展開佔據射擊位置。
趴在血肉堆上的還活著的日軍官兵絕望的用三八式步槍還擊著,根本不要瞄準,一粒粒脫膛而出的6。5毫將排成密集佇列的中國官兵威片射倒。
“手榴彈!”
怒吼聲中,後排的中國官兵將雨點般的手榴彈砸向還在拼命拉槍栓的日軍官兵。
連威一片的爆炸聲中,日軍官兵佔據的戰壕被翻滾的火焰和鋒利的彈片所籠罩,不管剛才是活的,還是早已死的,都在這密集的爆轟中化成一團團在空中飛舞的肉塊。
最先展開攔截射擊的是馬德弼手中的歪把子輕槍,以四十度度側擊的火舌殺傷力異常驚人,彈痕所過之處,衝在最前面的日軍官兵栽倒一片。
隨著其他官兵的開火,日軍的衝鋒隊形越來越稀薄,但卻沒有一名日軍官兵退縮的,仗打到這份上,長期受軍國主義薰陶的日軍官兵身上的兇殘也徹底爆發了。
“勇士們,前進!”見戰壕裡的攔截火力並不是太密集的日軍副中隊長再一次發出命令。
“f芸兒豈¨!”日軍喊出了決死的萬歲衝鋒口號,迎著空中噴濺的鮮血,掠過慘叫著栽倒地的同伴,這些已存死志的一百多名官兵瞪著血紅的限睛前赴後繼的衝向火力漸猛的戰壕。
隨著中國士兵火力全部展開,高橋大隊最後的步兵全倒在了血泊之中,沒有一人是背後中彈。
“撤退!”發現中國援軍已上來的高橋中佐明智的下達了撤退命令,高橋大隊最後成編制的機槍中隊、擲彈筒分隊在夜色的掩護下撤離了死屍遍野的戰場。
以防日軍還有後續攻擊,馬德弼指揮著官兵在堆滿中日戰死官兵的戰壕裡迅速構建火力點。
全速衝向戰場的63聯隊在和撇下來的日軍相遇後停了下來,前面的日軍官兵默默的看著眼前狼狽不堪的三西多名輕重機槍手、擲彈兵。整整兩個大隊,近兩千的官兵在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戰鬥就只剩下這麼點人,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同時從這些身經西戰的日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