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轉眼的功夫,一樓通往二樓的樓梯上就已經留下了十多具鬼子兵的屍體。
高飛臉上、身上、匕首上都沾滿了鬼子黏糊糊的鮮血,只剩下一對兒寒光四射的雙眼,如同地獄中的惡鬼一樣蹲在樓梯的拐角處,調整著呼吸。
“噹啷啷”
一個血跡斑斑的鋼盔從濃霧中被扔了出來,正女子落在大廳正中,十幾道鬼子的目光同時落在了上面,不禁覺得脊背嗖嗖冒起了涼風。
不等他們反映過來,一個圓滾滾的東西便一路冒著白煙落在了他們面前,這是高飛扔出的第二顆煙霧彈。
“啪啪!啪”
鬼子神經緊繃之下,舉起步槍便衝著樓梯的方向一通亂射,一輪槍響過後,他們已經被濃煙包圍在了裡面。
距離樓梯最近的一個鬼子剛剛拉動槍栓,就見一道黑影從他面前急速掠過,瞳孔猛然間擴大,同時脖子上面一涼,手中的步槍也被奪了去,嗓子裡發出“嗝了了”的聲音,隨即身體栽倒在地,不住地抽搐著。
高飛手中握著上了刺刀的三八大蓋,在剛剛奪槍的一瞬間就已經撲到在地,槍栓拉動,估摸了一下位置後扣動扳機,“啪”的一聲槍響,一個倒黴的小鬼子便被奪走了性命。
三八式步槍的初射速度極高,子彈穿透力大,不過所發射的6。5毫米子彈彈頭在擊中人體後不會發生翻轉造成附帶傷害,在沒命中人體重要部位的情況下,對人體的傷害比其他子彈都小,基本只會在身體上留下一個前後透亮的窟窿,要怪就怪這個小鬼子倒黴,子彈正中心臟,這一點就連高飛自己都沒有想到。
“咔嗒!”
高飛將刺刀摘了下來,步槍被他扔到遠處的地面上,周圍同時響起槍聲,子彈全都朝著步槍落地的方向射去,高飛迅速起身,握著刺刀這匕首悄無聲息地挪向最近一處槍聲響起的地方
與此同時,樓上的老黑等人也從苦戰的泥潭中掙脫出來,外面的鬼子已經減少到了三十幾人,日軍指揮官淺田一夫見進入樓中計程車兵全都沒了動靜,臉上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大聲叫道:“赤井君去了哪裡!怎麼還沒有衝進去!?八嘎!飯桶地幹活!”
站在他旁邊的那個翻譯官戰戰兢兢地說道:“太君!他們可能已經”
“啪!”
淺田一夫一個耳光掄在了他的臉上,叫道:“他們只有七八個人!七八個人!!!你當他們是什麼!?赤井君怎麼可能失敗!?八嘎!”
淺田一夫說完後還不解氣,脫掉了手套又是一個耳光,翻譯官捂著臉站在那,不住地點頭,口中連連稱是,一副讓人噁心的奴才相。
“掩護女子!還擊!幹掉他們!統統都幹掉!不留活口!”
淺田一夫也不敢在繼續派人衝進去,原本還打算生擒高飛等人的念頭也煙消雲散了,一心只想把他們都幹掉,以解心頭之恨。
雷霆不斷地轉移著位置,臉上被碎玻璃劃出了一道口子,鮮血已經凝固,外面寒風凜凜,鬼子的子彈更是像蝗蟲一樣飛來,機槍手已經被幹掉了四個,但鬼子依舊前仆後繼地接替上來,火力依然兇猛,整個警察所的二樓都快變成了蜂窩煤。
狗子和鎖柱也來到了窗邊,加入了戰鬥之中,兩人端著三八大蓋,頗為笨拙地一次次拉動槍栓,誰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幹掉敵人。
馬德弼已經將腿上的傷口簡單地包紮了起來,嘴裡不住地暴著粗口,將鬼子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幾遍,最後覺得不過癮,也不管小鬼子們能不能聽懂,直接點名直呼“日照大神”他娘,內容更是不堪入耳。
“那個人在喊什麼?是不是他們要投降了!?”
淺田一夫對於這種根本沒有任何進展的戰鬥感到無比的頭痛,聽到馬德弼不斷地叫喊著,即便對方還在拼命地還擊,但還是腦袋一熱,將這個愚蠢的問題問了出來。
翻譯官哪裡敢把原話翻譯出來,搖了搖頭說道:“他們說絕對不投降!絕對不!”
“二樓!往死裡打!別給他們露頭的機會!擲彈筒呢!擲彈筒”
淺田一夫說完後才想起來,小隊裡的三個擲彈筒也都在臨江鎮送給了王家兩兄弟,哪裡還有擲彈筒可以用,恨得牙根癢癢的淺田掏出手槍,噼裡啪啦地一頓亂射,口中“啊啊”怪叫著,他已經快要被氣瘋了
鄭逸心中一動,端著槍從房間中跑了出去,直奔樓下,濃煙依舊沒有散去,雷霆喊了一聲高飛的名字,回答他的卻是鬼子的一聲慘叫。
鄭逸放下心來,快步從樓梯上跑下去,也不去管濃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