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八斤還神色不善地道:“瞧他這症狀,分明就是天花是被沈家那孩子傳染的吧?你這****睜眼說瞎話,難不成是想害死我們?”又向章放抗議。
章放也焦慮不安,怒斥妻子:“你是怎麼照顧孩子的?驥哥兒這幾日一直覺得不適,必定是早有徵兆,你居然到今天才發覺”
宮氏哭道:“二爺這話真過分,你每日只顧著跟父親、三叔說話,孩子都是我在照顧,如今還怪我……”
“行了行了”章寂不耐煩地喝止,“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吵趕緊到城鎮請個大夫回來給孩子瞧瞧吧”
這話雖是正理,但船家卻是不好打發的。天花的可怕讓他們連官差都顧不上了,堅持要將客人趕下船去,左班頭見狀便擠出一個陰深深的笑:“病人在船上住了這麼久,你這船隻怕早就不乾淨了,要走也行,日後若是有個頭疼腦熱,可不與我們相干。”
船家只覺得有冤無處訴:“官爺怎能這樣說?你們當日僱船時,可沒說過有天花病人同行啊我們小老百姓掙兩辛苦錢也不容易,如今還要把船給賠出去,難道叫我們去喝西北風?”
“此時抑制疫情擴散是最要緊的。”左班頭瞥了船艙內一眼,“所幸我們離開池州後就僱了這船,一路上除了路過大城鎮時,要去官府報備才上過岸,進過城,其他時候都是在船上過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