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好話,她卻只是在心裡盤算著要怎麼找沈家人算帳。到了第二日,她藉口去找金花嬸說話,離了章家,一轉身,卻尋了輛運貨進城的車,往柳家去了。
說來也是不巧,宮氏到柳家的時候,沈昭容剛好回家去了。那晚她撒了個彌天大謊,興奮過後,心裡總覺得不安,很想要找自己母親說一說,便找個藉口向柳太太請了假,一大早回布村去了。宮氏撲了個空,臉色很是不好看,又問柳家下人沈昭容幾時才會回來。
這時王婆子正好經過,聽了個話頭,便上前與宮氏攀談,得知她的身份,忙道:“原來是章百戶的太太,我這就給您通報去”宮氏今天沒心情跟柳太太閒扯,便叫住她道:“不必了,今兒也沒先送拜帖過來,未免唐突。我本是尋沈昭容那死丫頭來的,既然她不在,我就去她家找她去”
王婆子想了想,賠笑問:“沈姐兒是怎麼惹著您了?”
宮氏看了她幾眼:“媽媽怎麼稱呼?”
“小的當家的姓王,原是這府裡的管事。”
“原來是王媽媽。”宮氏記起金花嬸所言,“我也不瞞你了,原是金花嫂子把那事兒跟我說了,我氣不過才來的。我家二丫頭幾時與人訂過親?又幾時與人有過私情了?那臨國公府明明與我們章家分屬至親,我們家大難臨頭時,他家一聲都沒吭,我們被押解出京時,他們連點衣物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