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論陳氏。
本來章寂前幾天已經上書,為亡故的三子請辭官位,想著好歹把那妄冒誥命的閒話給壓下去,但皇帝卻無論如何也不答應,說他在德慶落難時,章敞也曾助他不少,對他有恩情,如今章敞雖死了,但不能因人死就忘了恩典,總要為亡者的後人著想才是。對於有人議論陳氏妄冒的事,他也說,陳氏並非有了誥命才得以進宮的,原是他與皇后想見親家長輩,才特地請了她進宮,那誥命服飾是為了她進宮方便,才讓人送到南鄉侯府去的,至於封的官職,原本就只是給章敞一人,旨意裡完全沒提其妻如何。外人不知內情,才會胡亂說嘴,當不得真。
章寂無奈,只得無功而返,回到家裡,陳氏反而跪著向他哭訴,說三老爺生前一直盼著能光耀門楣,如今皇上有恩賞,怎能因她一人,就讓三老爺遺願落空呢?再三請章寂打消了請辭的念頭。那天她回了自己房間後,就稱起病來。
明鸞心裡也清楚她這是心病,勸了無數回,見她還是那樣,也無計可施。陳氏以前就很在意物議,這種事總要她自己想開才好。
元鳳便勸明鸞:“不如跟三嬸說一說吧,都是因為三叔去得突然,三嬸未能重回章家,才引出了後頭這些事。倒不如請祖父出面,跟族長好好說說,仍舊把三嬸記回族譜中就好。三嬸名正言順地仍舊做章家媳婦,日後要過繼嗣子養活,也方便多了。不然你將來出了嫁,孃家沒個親兄弟扶持,三弟五弟又小,總不是辦法。”
明鸞皺皺眉,不置可否,又問元鳳:“今天過來,是不是仍舊吃了晚飯再走?”元鳳道:“母親正病著,家裡又只有二孃看家,我怎能放心?一會兒就回去的,不過哥哥倒是可以留下來多陪陪祖父。”
這時細竹面色古怪地走了進來,彎腰在明鸞耳旁道:“後門有人傳信給我哥哥,讓哥哥轉交給姑娘您,說是急事,眼下正在後門等回話呢”
明鸞一挑眉,想著難道是朱翰之來信了?眼中倒露出了幾分喜色。細竹卻又搖搖頭:“不是北邊來的。”
明鸞心中大奇,便接過她手裡的信,見它厚厚一疊,也不知說了些什麼,拆開來將最上頭的一張紙開啟看了,臉色頓時一變。
那張紙上只有一句話:請姑娘高抬貴手,大恩不敢忘,必有回報。署名是曹澤民。(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訂閱,打賞,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七十六章 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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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密信
明鸞心中驚異,但也馬上想到這是石家長孫身邊那個僕人的事引發的,只是她以為在背後指使的是郭釗,卻沒想到居然會是曹澤民託人捎了這封信來。
前些天章寂去探望妹妹時,已經跟臨國公提過那僕人的事了。他還沒怎麼著,臨國公自己倒嚇得出了一身冷汗。新皇登基後,安慶大長公主並不曾挪地兒,仍舊在山上庵堂裡清修呢。皇帝心裡其實對這位長輩是頗為怨恨的,雖然她也是叫人哄騙了,但只因一點謠言,就不顧亡夫與悼仁太子多年的師生情誼,做出這種趕盡殺絕的事來,可見其心狠不過想到歐陽太傅生前對悼仁太子一向關懷,而他無兒無女,最牽掛的也不過是這個元配妻子,皇帝念及太傅情份,就沒對安慶大長公主下殺手,只是仍命她在山上清修,看守的官兵換了一批,但依然看得嚴實,也不許她下山去,倒是沒禁了人去瞧她。
不過皇帝上位後不曾赦免了歐陽太傅門下眾生,因此流放的仍舊在流放,坐牢的仍舊在坐牢,丟官的仍舊無官,被打壓的仍舊被打壓,誰也不敢光明正大地去瞧她,她的日子過得並不比先前強多少,不過是幾個公主府的舊僕每十天半月給她捎些衣物吃食罷了。
安慶大長公主手下這一撥歐陽門下學生,有不少都參與了當年那一場政變,至今翻不得身,朝中上下都有些忌諱。臨國公石家本就是建文舊臣,正恐身上不夠乾淨,叫人挑剔呢,哪裡還禁得住再來個與安慶大長公主門下勾結不清的罪名?要是被看他們不順眼的御史知道了,滔天的大禍即刻來臨,等不到他家娶了皇帝的表妹,就已經要倒黴了。
於是臨國公慌里慌張地,也不敢聲張,胡亂找了個藉口,只說那僕人打壞了一件要緊東西,打了一頓,趕出去了。他家長孫不知內情,還以為是這僕人一心為他出謀劃策,引得祖父忌憚,才會受了這場罪,苦求祖父半天不得後,心一硬,就不再提起。
明鸞從祖父處知道了此事的後續發展,還以為事情已經了結,沒想到今日卻收到了曹澤民的信。只是人都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