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怨,因為某個人確實也耽擱了不短的時間。”他恍過錯愕的神,輕笑了一聲,清瘦俊面不露痕跡地偏了偏,我手中的帕子落了空。
計劃(4)
“別說這個某人不幸正是我!”我把帕子扔在石桌上,調侃地說道,心底卻一片茫然,很好奇這個某人是誰,能讓夜山與朝廷處在這種尷尬的冷戰狀況中。
他努努嘴,似乎看出我眼裡的疑惑,似苦笑地說道:“還真的是不幸呢。”
“啊?真的是我,這朝廷和夜山的宿怨怎麼會扯到我身上來?”我大惑不解。
“傻丫頭,你當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多重要呢?”若翰眼裡閃過一絲異芒,沒叫那聲疏遠的“龍小姐”,是一聲“傻丫頭”,嘴角像是要努力地提起一抹微笑,扯了扯,沒笑出來。
“水若翰,不許耍我!我才不信呢,我囚於夜山十四年,孑然一身,這朝廷的事怎麼會動輒到我?”我警惕地側頭盯著他,他眼裡的神情淡淡的、黯黯的,不像是平時的開玩笑。
“辰王一直在找你。”水若翰無視我眼裡的震驚,繼續說道,“索木朗找到你之後卻未曾向辰王提及一字片語,所以我初見你時才這般驚訝,沒想到辰王心心掛念的美人就在夜山中好好待著。”
流玉一直在找我?那一句“永遠為你空著王妃位置”的孩提玩言他一直記著嗎?可我深居禁山八年,縱然他派來的奸細再多,也不可能找到我。
我又回想起那天若翰初到的情形,徹然大悟:“原來那天你向夜鎖要下我,是為了辰王,你要帶我去越城?”
水若翰面色慘白地點點頭,眼眸盯著我,嘴角始終提不起一絲笑容,看著他這副半死不活的蒼白麵容,我忍不住想逗他開心一下,於是故作惋惜地撅起嘴:“哎……還以為若翰是喜歡我呢,原來如此,真遺憾……”
計劃(5)
原本以為他會“噗哧”一聲笑出來,沒想到他突然側過臉不再看我,淡淡地說道:“我哪敢和辰王搶人呢……現下又有一個夜山大王。”
“哈哈!你果然對我有歹念哦……”我大笑起來,隨口喝下一杯水,“放心放心,我和若翰這般談得來,我一定會選若翰的。”
他身子一顫,轉頭盯著我,眼裡挑起一抹希冀,我心裡一驚,手有些尷尬地放下杯子,說道:“我,我只是開個玩笑……”難道水若翰是認真的,他喜歡我?不會的不會的。
“呵呵。”剛才怎麼逗他都不笑,此刻卻突然笑個不停,笑得我心裡掠過一陣久久的寒冷。
一個侍從遠遠地跑了過來,邊鞠躬邊就說道:“龍,龍小姐,朗月姑娘在寵月樓裡鬧自殺,可大王又不肯過去,黃衣死士讓我來問問龍小姐……若龍小姐也沒法子,就隨她去了。”
“什麼叫隨她去?”我驚得差點跳起來,難道要任由她自生自滅嗎?亦如棄子,在棋盤上沒用利用價值自然就丟棄了?!
“她多半是裝出來的,心以為大王還對她念有一絲溫存,想要逃離寵月樓,我估計蕭城這時也該想明白,他的兵權都不在自個兒手中。這對兄妹怕是要鬧騰一段時間……由他們去鬧吧,也鬧不了多久……”水若翰冷靜地說道,揮揮手讓那侍從退下。
“你要行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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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不及辰王給我命令了。”他淺淺一笑,似喃喃自語,“如若是你,他該會心疼的。”
我站原地不解地看向他:“我不明白。”
戰爭(1)
“好,我告訴你,如果不是遇見你,夜山早已掀起腥風血雨。按照朝廷的意思,進入夜山的三日之內,我們就要先發制人讓三萬大軍攻進來。辰王誓要奪下夜山,蕭城是個棄子,而我也是個必死的人了,就算大王不殺我,我也會自殺,而後那三萬兵士才能藉此之名堂而皇之地攻進夜山……即便夜山有再周詳的計劃,也絕敵不過這招的。可是辰王卻未曾料到我會在這裡遇到你吧,你……已經成了夜鎖足以牽制辰王的一枚棋子,只是連夜鎖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罷了。”
他輕風般的語氣像在述說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一般,我卻聽得心驚膽戰,一直清楚地知道流玉是個神秘莫測的政治家,但卻沒料到他為達目的已心狠到讓手下自盡的地步……
見我不敢相信地看他,他會意我心中所疑,臉上拂過一陣微笑:“不要怪辰王,當初我少年時流落等死於街頭,也是被辰王救起,感佩他的知遇之恩,我自當竭力報還。這一次也是我自己請恩過來的。”
“那現在呢,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