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不錯的一根笛子。以這根笛子的品相,謝文正直接把它歸入了“極品”系列,現在一根由他親手製作的“極品”系列笛子,再由馬迪大師鑑定之後,一根可賣到千元以上。就算是這樣,依然有許多專業的竹笛演奏家和專業學生,搶著購買,可見在高階笛簫市場上,“管子先生”這個名號還是相當有含金量的。
正當他想要再調整一下其中的一個音孔,校正一個稍稍有些不準的音時,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來。”謝文正頭也不回地說道。
門外走進來的是他的女助理何露露,只見她手裡提著一個長方型的紙包,上面還貼著一張順豐快遞的快遞單。
&廠長,有你的一件快遞。”何露露將手裡的郵包遞給謝文正,說道。
&放在那兒吧。”謝文正轉身看了一下郵包說道,隨即沒去理那個包裹,繼續研究起他的那根笛子來。
又調校了半個小時左右,謝文正才滿意地拿起那根c調笛子,輕輕試吹了一小段《姑蘇行》,這一次,他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神情。
&錯不錯,這根笛子的竹才質密均勻,聲音圓潤水靈,發音靈敏,想必馬迪老師肯定會非常滿意吧。”謝文正看著手中的笛子想道。
馬迪老師是他授業恩師,雖然他沒有成為笛子演奏大師,而是成為了笛蕭廠的廠長,但對於馬迪,謝文正是相當尊敬的。他的廠子能有今天,和馬迪的幫助也不無關係。要知道,現在這年頭,人們都有一種迷信“大師”的心理。一根笛子想要賣上好價格,本身的品質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大師鑑定”。這些年來,謝文正做出的“精品”、“極品”系列笛子,每一支都會請馬迪做專門鑑定,然後在笛尾加上馬迪的印章,而這些,無形中也提升了笛子的身價。當然,謝文正會付給老師馬迪一筆鑑定費,這不是給自己的笛子“買名聲”,而是的確感謝恩師馬迪的勞動。要知道,每支笛子的鑑定,馬迪可不是走走形式那麼簡單,不是真正的好笛子,他是不會刻上自己的印章的。
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謝文正接起來,裡面傳來何露露的聲音。
&廠長,譚老師帶著他的學生們過來了。”何露露在電話裡說道。
&讓他們直接到我的工作室來吧。”謝文正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看著工作臺上堆著的亂七八糟的竹料和半成品的笛子,他簡單收拾了一下,隨即又開啟旁邊的一個大櫃子,從裡面抱出一個大紙箱,放到了工作臺上。這裡面都是他製作的“極品”系列竹笛,已經制成成品,準備銷售的。
譚炎健,星海音樂學院管樂系教授,著名南派笛子大師,代表作有《深秋敘》、紅樓夢繫列等,他的演奏風格細膩自然,渾然天成,深受許多竹笛愛好者的喜愛。
謝文正和譚炎健是老朋友了,他們兩個一個是做笛子的,一個是吹笛子的,天然就有互相的需求。這些年來,譚炎健很少在舞臺上活躍了,轉而潛心研究教學。他帶出來的學生,有許多都活躍在華夏的笛壇上,成為了中青代竹笛演奏家。
現在,譚炎健只帶研究生了,星海音樂學院管樂系每年二百多個學生,但真正能讀他的研究生的,每年也不過區區十幾人而已,而他帶過的研究生,哪怕是最普通的,也能在省以上級別的民樂團中,混個笛子首席噹噹,許多更不乏已經成名的新生代竹笛演奏家。
每年春節過後,譚炎健都會帶著他的新一批研究生,來謝文正這裡參觀一下,當然,主要目的還是在這裡為他的學生挑選笛子。以他的眼光,尋常的笛子自然入不了他的法眼,就算是謝文正這裡的“極品”系列,他也不是每支都滿意。要知道,笛子是手工製作的樂器,越是好的笛子,越需要當場的鑑別,體會,一點點細微的差別,都有可能在演奏上帶來不同的體驗。這種差別或許很微小,但卻逃不過他們這些專業人士的耳朵!
當然,這種好中選優,也是有代價的。本來謝文正的“極品”系列笛子,每支的售價都是一千元,如果在這裡面還要挑選,那每支則需要再多付兩百元的挑選費。不過對於譚炎健和他的學生們來說,自然不會在乎這區區兩百塊錢。一支趁手的好笛子對於笛手來說,那是無價的。
門外響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謝文正聽著腳步聲近了,起身開啟了工作室的門,正好看著外面十幾個人快到眼前,帶頭一個穿著暗紅色唐裝、身材微微有些發福的,正是譚炎健。
&呵,老譚,過了一個春節,你可是又胖了不少啊。”看著譚炎健近得前來,謝文正哈哈笑著說道。譚炎健比他大八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