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中被他們刻意地忽略掉了。這樣的人,楚揚可以有無數辦法,讓他們在短時間內產生技術上的飛越。
同理,如果是一個已經形成了自己的音樂理念和審美趣味的演奏家,特別是他的審美還屬於那種比較低階一類的,這樣的鋼琴家,就算是他的名氣再大,楚揚也沒有什麼興趣。因為在他看來,這樣的鋼琴家就像是一個早已定型的工藝品,很難再進行二次加工了。
楚揚很認真地看完了伊萬?伊萬諾維奇的所有演奏,暗自將他的名字記了下來。這兩天,他在沒有比賽的時候,也會來現場看其他選手的比賽,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為樂神門發現人才。他看人,不看名氣,不看國籍,只看技術。這兩天,楚揚的小本子上已經記錄了十幾個人的名字。這些人都不是在比賽中表現最出色的,但在楚揚看來,這些人卻都是擁有著最好的成長潛力的。
當然,陳浩不在此列。在楚揚看來,陳浩這個人的心性有問題,儘管他現在已經掌握了殺伐之音,不過對於他的實力,楚揚並沒有看在眼裡。這個陳浩不過是一個煉氣初期的水平罷了,就算是殺伐之音的攻擊力比較強,但實力上的巨大差距,也讓楚揚根本沒有把他看在眼裡。而且在楚揚看來,這個陳浩的心性,註定了他在樂道之上,不會有什麼大作為。
他很奇怪,角弦為什麼會選了這樣的一個人傳授樂神決。按理說,她如果真的是為了樂神門好,不應該如此草率地選人才是。而且楚揚也相信,作為一個從樂道之中孕育出來的琴靈,不至於連起碼的識人之能都沒有。起碼青木和宮兒、商兒他們看人的樂道悟性,都是很準的
伊萬?伊萬諾維奇已經結束了他的演奏,緊跟著走上舞臺的,是韓國的選手金智會。這是一個典型的韓國人,留著韓劇裡男主角那種長髮,一張精緻而有些娘氣的臉,面板很白。應該說,這樣的一個男人,應該是比較符合當下那些小姑娘們的審美觀的,按一個流行一點的詞來說,這樣的男人就是“小鮮肉”。不過既然是來自韓國,那張標緻得有些過份的臉,是不是還是“原裝貨”,就不得而知了。
當然,楚揚的關注點並不在這個上面。在他看來,一個男人是陽剛一點,還是娘一點,都只是個人的習慣不同而已。甚至就算是變性人,楚揚也覺得沒有什麼,畢竟那是人家的選擇而已,並不應該帶著有色眼鏡去看待。他所關注的,只是這個韓國人的演奏而已。
金智會優雅地在鋼琴前坐了下來,適應了一下舞臺的聚光燈之後,他輕輕地舒展雙手,放在了琴鍵上,隨即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智會君!”在韓國,無數的小女生守候在電視機和電腦前,等候著他的演奏開始。
在韓國,金智會的名氣相當大,擁有的樂迷數量也很多。就像此刻,在韓國等著看他比賽的女樂迷,沒有百萬也有個幾十萬!甚至還有一些狂熱的樂迷,追到了烏德勒支。
雙手輕輕貼伏在琴鍵上,微微下落,頓時,斯坦威發出一陣柔和輕盈的琴聲。
李斯特的音樂會練習曲《嘆息》。這是李斯特作品中為數不多的以輕柔舒緩為主題的練習曲,然而如果你以為這首曲子因為輕柔舒緩就很容易彈,那就大錯特錯了。
這首曲子,在楚揚看來,是李斯特諸多作品中,難度相當大的一首。
李斯特的這首《嘆息》又叫《大海》,兩個標題都是別人加上去的。這首曲子的旋律極富歌唱性,主旋律隱藏在如同海浪一般的琶音之中,層次感很強,對演奏者的力度控制,要求非常之高。
楚揚滿懷期待的準備欣賞這首《嘆息》,然而這個韓國的金智會一出手,就讓楚揚大搖其頭!
這個金什麼的,他確定自己在彈李斯特嗎?不是在彈肖邦?
聽著那忽快忽慢,極具“隨意”性的節奏,楚揚也是有些無語了。這首《嘆息》極具夢幻色彩是沒錯,但它的旋律,依然是非常嚴謹的,根本不是肖邦的某些作品中的“魯巴託”風格,可以隨性、自由地演奏。
這個韓國的鋼琴手,可能是想要在這首曲子中,展示自己的個性和對音樂的理解,然而在楚揚看來,這首曲子已經在他的手下,被改得面目全非了。
這傢伙連這首曲子的真正之美在何處都沒有弄懂,就自以為是的改曲子,不禁讓楚揚大倒胃口。本來,這是這幾天比賽裡,唯一有人演奏《嘆息》,還讓楚揚有些期待呢。畢竟,《嘆息》是李斯特的名曲,本著避諱原則,很少有選手選擇這樣的曲子來彈。這個韓國鋼琴家選擇了這首《嘆息》,剛剛楚揚還覺得他挺有勇氣的,可能真的是一個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