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過來!
呂一清悲憤地望著天空,淒厲地喊道:“是誰暗算本道!本道定與你不死不休!”
昌樂西南兩百餘公里,燕京城宜和園內的一間禪室,國學大師南懷子,正在與一位老道手談。
突然間,南懷子神色一動,丟下一子後,急急出了禪室!
遠望東北方向,隱隱傳來的浩然正氣,讓南懷子忍不住微微變色!
緊跟其後,那道人也出了禪室,隨著他的方向望去,良久,才喃喃自語道:“浩氣衝宵,撥雲見日,難道有至寶出世?”
南懷子負手而立,久久不語。
世人皆道他南懷子深通易理,學究天人,在世俗界的名望,他已經達到了一個其他修士難以企及的高度。
但只有到了他這個層次之後才懂得,修行之道何其艱難,特別是在這個科技發達,修行末落的年代,想要寸進一步,更是難比登天。
世俗的聲望,南懷子早已不在乎,百歲高齡的他,此生唯一的希望,就是追求仙道。然而仙道渺渺,何其難也。學得越多,越是知道自己的差距!
仙道難尋,但南懷子從來沒有一刻放棄!
此刻,感受著那通天達地的浩然正氣,南懷子的眼裡,漸漸由平靜,變為激動,期待。
&道友,這不是寶光。”南懷子淡然道。
聽了南懷子的這聲提醒,施道人不再言語,而是仔細地感受著那浩然正氣,良久,才面露驚容道:“果然非寶光,難道,難道是~~~是那些人~~~出~~出世了?”
南懷子說道:“現在還不能肯定,我要親自去一趟。”
&與你同去!”施道人立刻說道。
兩個人相顧一望,俱都看出了對方眼神中的激動之色!
此刻,楚揚絲毫不知道,自己這一曲,居然引起了如此巨大的動靜!
這也是他不瞭解“樂神決”之故。無論是任何曲子,只要在演奏的過程中動用了“樂神決”的心法,那便不再是普通的曲子,而是具有了無上樂神氣韻的曲子。簡單點說,那便是自具音修士的音攻效果。只是,這種音攻效果,比起音修士的手段來說遠勝千百倍!
&一交響序曲》氣勢何等之大,以他目前堪堪築基的修為,貿然演奏這首曲子,根本無法支撐到結束。好在他只是演奏了一個短短的樂章,三分鐘多一點。但儘管如此,也已經將他的神魂和真氣消耗一空,沒有十天半個月的休息,怕是難以補回來了!
此刻,無音古琴的琴魂,正在古琴空間裡暴跳如雷,破口大罵!
&個笨蛋!誰讓他用正宮樂意演奏這首曲子的!老子好不容易在這個鳥地方找到一個修真者,要是他掛了,還不知道要再等到什麼時候,這個混蛋!傻x!”琴魂一著急,把地球上的國罵都帶出來了。
只不過,此刻無論他怎麼罵,楚揚也聽不到了。以楚揚現在的修為,還不足以煉化無音古琴,也就沒辦法和他自由地溝通。而古琴現在嚴重受損,他的實力也大減,想要主動聯絡楚揚也不可能。此刻他真後悔沒有一次性將“樂神決”的使用要點講清楚,現在這小子冒冒失失地闖了這樣的大禍,還指不定惹出什麼樣的大麻煩呢!
楚揚汗出如漿,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丹田裡也空蕩蕩的,一絲真氣也沒有。他苦笑了一聲,心道沒想到這次玩這麼大!
他實在是沒想到,同樣是“樂神決”的正宮樂意,《畫眉》運用起來,和《第一交響序曲》居然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反應。前者雖然也消耗神魂和真氣,但卻是緩緩的,量也不大,他完全能夠支撐。可這《第一交響序曲》卻正好相反,消耗起神魂和真氣來,那叫一個暴力!要不是這個樂章短,再彈個那麼三、兩分鐘的話,楚揚怕是自己這條小命,就交待到這兒了,那才叫一個冤呢!
不過,楚揚看著沙發上的蘇半城和譚靜竹夫婦,兩個人此刻面色如常,神態安詳,之前體內那股隱隱的死氣,早已經消失不見,他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欣慰。
費了這麼大的勁,冒了這麼大的險,總算沒白費功夫。這兩個人身上的死氣一除,也就不用擔心反噬的問題了。只要他們以後不再去幹這種營生,身體自然會慢慢恢復過來。
楚揚確定了他們兩個無事之後,不再理會,暗自運轉真氣,緩緩地恢復起體力來。
足足一個小時之後,楚揚才覺得自己恢復了一點力氣,強行撐著鋼琴的琴沿站起來,楚揚又坐回到沙發上休息了一會兒,這才感到好些了。
只不過,想要再次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