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說的是不是這件事?”
他捏捏她的臉,“阿醺,該改口叫皇上,畢竟君臣有別,再好的朋友如今也不可能沒了分寸。”
“你為什麼要幫皇甫重霜?”
“當初在太學,皇甫重雲的孃親賢妃曾在皇家狩獵時對他下毒手,在他的馬車上做手腳,結果他一上車那馬車便狂奔著向山崖奔去,那時我跟阿風與他有隙,本是想把國舅獵的火紅狐皮偷藏到他的車上栽贓於他的,於是陰差陽錯地與他一同遭遇這一生死難關。馬車墜崖,阿風斷了兩根肋骨,我被岩石割得遍體鱗傷,阿霜的情況要好一些,他一路揹著阿風,在我意志薄弱時猛然喝醒我,我們在崖下走了三天兩夜,不要說遭遇過獸類的襲擊,就是飢餓也隨時可以擊垮我們。皇宮的人找到我們時,倒下之前阿霜只說了一句:好好照顧他們。”
“我與他其實很像,本不是狠絕的人,但是被逼到那一步,有著許多無奈,可正因這樣,我才對他‘皇甫’這一姓氏毫無芥蒂。他天生便有皇者霸氣,這一點我自嘆不如。”
“阿遇,”流芳閉上眼睛,說:“國事安定之後,我們不要留在繁都好不好?我想家了,我們回陵州,我想去看看爺爺的墓,還有阿風。”
“你擔心我戀棧權位?還是怕飛鳥盡良弓藏?”
“都怕。”流芳猛地一陣咳嗽,容遇連忙撫著她的背給她順氣,一邊連聲說:
“好,我們回陵州。你不要去想這些有的沒的的事情,阿醺,你在我身邊就好,其餘事情我來考慮就好。你不記得當初在繁都你那些千奇百怪的鬼點子到了我面前不都是無計可施的麼?我想吃八寶鴨,你竟然給我夾個噁心的鴨子頭,最後記不記得如何了?”
流芳止住咳嗽,笑了,她當然記得,他那麼曖昧地在她吃過的鴨腿上舔了一口,讓人想入非非的情景如今歷歷在目。於是她順勢靠在他懷裡,說:
“表哥,那時候是不是已經不知不覺地喜歡上我了,嗯?”
“不是。”
“原來你為了折磨人,甚至不惜品嚐他人口水。”她噗哧一聲笑了起來,笑容明麗動人,蒼白的臉因此而生動起來,容遇注視著她,那樣的笑容讓他的心舒暢愜意得如被春風輕柔撫過。他低下頭,在她耳邊呵氣說:
“女人,說了多少次了,是給你戴上海棠花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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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你把桓城的護城河填平了,全種上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