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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楠放開滿身煙塵一臉震驚尚未回魂的流芳,關切而緊張地問:“流芳,你還好吧?有沒有傷到哪裡了?”
“怎麼回事?”馬車簾被掀開,一身穿錦袍尊貴男子問。
“王爺,有人忽然從半路衝出來,所以……”
容遇下了馬車,走到那跌坐在地上的兩人面前。流芳第一次切身體會到什麼叫作冤家路窄,同住在一個府里老死不相往來,怎麼連發生一次交通意外,就與前夫碰上了呢?
容遇只是冷冷地盯著灰頭土臉一身塵埃的流芳,目光掃過散落在一旁的臘梅後變得更為冷峻,她的青色衣衫上還留著幾瓣被壓得瘀紫了的花瓣,月老廟的香火氣息及時地飄入鼻端,某種猜測和認知使得他的心情惡劣得一下子墜入了谷底。
曹楠的反應很快,一見到容遇,馬上便起身行禮。容遇擺擺手,淡然地說:
“曹大人可安好?幸虧有驚無險。”
流芳卻仍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眼睛也不看容遇,可是心裡還是舒服了些。容青說他去了玉蘭巷夜不歸宿,看來,還是子虛烏有之事。
“王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溫柔婉約的聲音響起,姚豔詩掀開簾子,也下了車。
流芳霍地抬頭,墨如點玉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著眼前青色羅裳白色軟紗襦裙形貌昳麗的女子。姚豔詩愣了愣,這個男子似曾相識,可又尋不到半分記憶,被人這麼大膽地盯著看是常事,於是她淺笑道:
“這位公子可是摔著了?地上冷,不宜久坐。”
很有風情的一個女子。這是流芳得出的結論。
曹楠這才意識到些什麼,伸手扶起流芳,流芳皺著眉對曹楠說:
“曹兄,在下的腳好像擦傷了,走不了,不知你是否方便背在下走一段路?”
容遇蹙眉,盯著她,目光中隱藏著著惱意和心疼,說:“曹兄,本王送你們一程。”
“不用了。”曹楠還沒說話流芳便已經開口,掃了一眼姚豔詩,冷淡地說:
“謝王爺美意。可惜,我們不同路。”
氣氛頓時僵住,姚豔詩驚訝地看著面前這身量不高的男子,容遇冷冷地看著曹楠,薄刃似的目光逼得他呼吸有些不暢,只聽得容遇說:
“曹大人,二位莫非看不起本王?本王倒想去拜候曹尚書,順便問問他怎麼就教出了一位如此隨意率性的公子!”
“算了,坐就坐,有什麼了不起的。”流芳瞪了容遇一眼,拉了拉臉色不怎麼好看的曹楠,說:
“曹兄,我的花……殘了我也要,不像那些喜新厭舊之徒。”
曹楠看著臉色鐵青的韓王拂袖上車,無可奈何地撿起地上的兩枝臘梅,也帶著流芳上車了。
很好,很強大。
寬闊的車廂中,對面坐著自己的前夫和前夫的情人。
幸好自己也不吃虧,曹楠一表人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