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說佟掌櫃多給了銅板給她,要不然陳氏接下來的幾天非得每日落淚不可。
存墨居門被開啟,木子峻從屋內走了出來張開雙手深呼吸,微微側過頭時正巧見到陸真真也站在門口,便勾起嘴角愜意一笑說道:“真真姑娘早。”
陸真真心想著,昨天木子峻幫忙找到了弟弟,而且還化解了王九妹跟村民們對陸展賀的質疑。而她卻一句謝謝的話都沒說,還朝人家發脾氣……!越想越覺得有點理虧,所以便微微笑著說道:“木公子早…呃……我娘正在做早,木公子若是不嫌棄可與我們一道吃。”
木子峻聽了陸真真的話,知道這丫頭是在為昨天的舉動懊惱,便也不做反對,挑挑眉說道:“即是真真姑娘邀請,那在下恭敬不如從命了。”
陸真真有點尷尬,動動腳走到院子裡,回頭看著木子峻說道:“木公子管我叫真真便是,以後大家就是鄰居,何必這麼客氣。”
木子峻聽見鄰居二字,心裡微微有些波動,而後笑著向陸真真走去。“那真真也別公子公子的叫喚,也只有儒是會喚我公子,你且喚我子默便可。”
子……默!陸真真望著比自己高出一個頭頭的木子峻,心裡有點納悶,子默這個名字怎麼聽怎麼覺得奇怪,特別是在此莊稼地方‘子默’這個名字太過書生氣質,於是輕輕搖頭說:“若公子不嫌棄,我便稱呼你一聲子峻哥…不知意下如何?”
木子峻心裡咀嚼著子峻哥這個稱呼,而後突然笑了起來,第一次聽見別人這麼稱呼自己。覺得有些親暱,像兄妹,像青梅竹馬的好朋友,像……
正想著,便聽見廚房門口傳來陳氏的聲音:“真真,漱漱口吃早了。”
“誒,知道了娘。”陸真真回頭應聲之後,朝木子峻微微點頭說:“子峻哥也去洗臉漱口吧,一會兒一道吃。”
說完她便轉身進屋去叫陸展賀,今天木子峻就要開始講課,雖說昨天白嶽明出了意外,卻也不能耽誤了別的孩子讀書,所以他今日照常講課。
等大家都刷牙漱口完,木子峻也也過來了,阿全一大早便來找陸展賀,其實陸真真看得出來他是想跟著陸展賀一起去讀書識字。
木子峻才坐下,陳氏便問:“先生的書童儒是呢?怎的不見他一道來?”
木子峻微微笑著說道:“他還未睡醒……且讓他睡吧,一會兒我稍一碗稀粥留給他便是。”
陳氏點點頭,不禁在想那書童跟這逍遙先生的關係,作為一個書童,竟然可以睡得比主子晚起!
幾個人客氣哈哈的開始吃早,才吃了一半便聽見門口傳來急促的呼喚聲:“真真……真真你在麼?”
是侯長生的聲音!陸真真疑惑,放下碗筷走到門口,見真的是侯長生便說道:“長生哥,我在呢。”
身後的木子峻挑挑眉,原來‘子峻哥這個他認為親暱的稱呼,在這鄉間還真的只是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稱呼……!
侯長生從院門口急匆匆走了進來,直到陸真真面前停下來,原本焦慮的臉色才變得稍微緩和些。“哎,見到你真好。”
陸真真嘴角抽蓄,微微輕咳兩聲問道:“長生哥找我……什麼事情?”
“也…沒什麼事情,就是來看看你可出去了。”侯長生變得有些扭捏起來,剛剛酚紅的臉色也逐漸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沒什麼事情找她找得這麼急,鬼才相信!“長生哥今天是回來幫白家忙的吧?”
“是啊。”一提到白家,侯長生便一臉不高興皺眉說道:“一說舅舅家,我便一刻也呆不住。”
“這是為何?莫不是白大娘還胡言亂語不成?”陸真真挑眉,雖然覺得白嶽明才這麼小就命喪黃泉很可惜,可王九妹平日裡把很多人都得罪慘,這會兒親兒子死了還這般撒潑,大家對她同情雖有卻不至於太過分。
“舅母逼我與表妹成親,我…總之我快被他們氣死。”侯長生說罷,雙手狠狠一甩臉色瞬間又變得通紅。
原來……如此!這侯長生應該是從小跟白柳月有婚約的吧,這白柳月也十五了,她弟弟暴斃她若沒在百日之內成親便三年之內不能談親事。按照這兒的習俗,這三年不叫守孝而是叫護靈。
“長生哥難道是不同意?”陸真真雙手抱胸,昨日她見到白柳月跟平時不一樣的一面,想來到時候跟侯長生成親後定會把所有的關懷傾注於侯長生身上,這樣也算是不錯的妻子人選。
“我當然不同意!”侯長生幾乎是很肯定的這麼一說。
***這婚要不要成呢?真是糾結啊!各位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