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以後,又回去一趟,看看秀秀的身體已經無礙了,出院了在家靜養。不過此時鐘嶽峰又聽到了另外一個不好的訊息,唐小成和劉建威在拘留所突然改了口供,否認此案有雷小軍參與,鍾嶽峰憤怒之餘又有些吃驚,看來雷家的勢力真是不簡單,看來要想用法律來制裁雷小軍簡直是不可能了,鍾嶽峰也沒有耐心再耗下去了,他決定改變原來的計劃,用江湖手段來解決此事。
他一回到省城就去“瘋吧”舞廳守候,但雷小軍再也沒有出現,看來守株待兔已經不行了,受驚的兔子無論如何也不會輕易再回到原來的地方,只能主動出擊了。
月黑風急細雨瀟瀟的夜晚,鍾嶽峰出動了。雷家所在的別墅區警衛果然森嚴,四下裡燈光通明,保安不時地來回巡邏,說不定還裝有紅外線攝像頭。鍾嶽峰已經伏在人工湖邊的樹叢裡很久了,這是唯一比較僻靜燈光也比較暗的地方。他的渾身早已經被雨淋溼了,冰涼的衣服貼在身上實在難受。他想到制服保安,換上保安服裝,但在不傷害對方又不驚動別人的情況下,他沒把握做到一擊奏效。開來今晚的行動要失敗了,鍾嶽峰選擇悄悄撤離。
鍾嶽峰經過苦思冥想終於想到了個出其不意的冒險計劃。
第三天晚上,天氣挺好,月朗星稀涼風習習,雷家所在的高階別墅區沐浴在皎潔的月光下,夜不太深,有不少人還在小花園裡散步,或者在小廣場上活動。
一個戴眼鏡長著小鬍子的青年一個人在院子裡閒逛,這正是化過妝的鐘嶽峰,自從經過打黑市拳化妝之後,他對化妝技術已經掌握了不少。現在他戴著一副平光鏡顯得文質彬彬的,粘上的小鬍子卻又讓他透著幾許滄桑,這會兒就是熟悉的人見到他也不會馬上認出他來。他在別墅區裡逛來逛去,根本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他甚至還和巡邏的保安擦肩而過,對方根本沒有看他一眼。
鍾嶽峰在經過雷家小樓的時候,不經意地看了一眼,只見樓上樓下的房間都亮著燈,靜悄悄的聽不到什麼聲音,一切顯得如這秋夜一樣平靜。但他不敢冒然地走近,他感覺到自從上次出事之後雷家已經有了警惕,眼前這平靜的表面下不定隱藏著怎樣的兇險和殺機。
鍾嶽峰繞到小樓後面,一對老人正坐在在後面草地的石凳上依偎著輕言細語地說話,燈光之下顯得異樣地溫馨動人。鍾嶽峰也被感動了,他甚至覺得打攪了這份平靜簡直就是犯罪,雷家小樓的雨水管離兩位老人很近,如果要走過去必須從老人身邊經過,那樣就會驚動兩位老人。鍾嶽峰只好坐在草地上,掏出早就準備好的一本書,藉著燈光裝模作樣地看起書來。幾個路過的人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或許他們覺得在這裡讀書的人一定是個書呆子,就連經過的保安也多看了他一眼。鍾嶽峰心裡有些忐忑不安,真是弄巧成拙了,這年頭還有誰肯正兒八經讀書的?這會兒突然出現一個藉著路燈讀書的人那可真如發現了外星人一樣稀奇。不過幸好過往的人都把他當成了怪物,卻沒有人肯搭理“怪物”,這樣更沒人會懷疑他是個危險的傢伙了。
夜深天涼了,兩位老人準備走了,臨走時那老婆婆看了鍾嶽峰一眼輕聲對老伴兒道:“你看這個小夥子的好學勁兒多像年輕時的你。”兩個人相互攙扶著慢慢走遠了。
鍾嶽峰一看四下已經無人,就急忙貓腰竄到牆根,順著雨水管幾下子就爬到了上面,幾個窗子裡都還亮著燈光,鍾嶽峰只好爬到樓房前面去,順著屋簷一個倒掛金鐘,將頭貼在陽臺上往裡看,陽臺上靜悄悄地沒人,他身子一蕩輕巧地落在陽臺上。陽臺通往客廳只隔著一道玻璃門,客廳裡已經沒有燈光了,鍾嶽峰貼在玻璃門上聽了一會兒,裡面全無聲息,客廳裡顯然是沒有人,他小心翼翼地去推玻璃門,剛一推開門身子還沒有探進去一半,忽然響起了一陣刺耳的警笛鳴叫。鍾嶽峰暗道,糟了,一定是觸動了設定的防盜報警系統。
鍾嶽峰在南霸天安保公司受訓時多少也學過這方面的知識,此時再不敢遲疑,轉身一躍從陽臺上跳了下來,雙腳才一落地,一道身影已經從一樓房間裡竄了出來,手裡揮著一根棒子帶著呼嘯向鍾嶽峰攔腰橫掃。鍾嶽峰腳尖發力一招旱地拔蔥憑空躍起四尺有餘,那棒子堪堪蹭著鞋底掃過,鍾嶽峰身在空中一腳踢出正中來襲者頭部,這一腳雖然倉促未達千鈞之力,但也不輕,那人捱了一腳轟然倒地。遠處已經響起了保安的吆喝聲,腳步噪雜紛紛往這邊趕來。
鍾嶽峰轉身想跑,卻聽得身後一人喝道:“閣下慢走,再走一步我就不客氣了。”鍾嶽峰扭頭一看,一個黑衣人站在屋簷下一手指間夾著一把飛刀,另一隻手指著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