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道:“沈哥,怎麼罵上了?”
“哈哈,我想著從五層樓往下跳的人不是超人就是瘋子。”
那小警察忽然一拍桌子興奮地道:“對呀,怎麼沒人想到瘋子上去呢?滿清時不是有一個奇案嗎?說是有個人莫名其妙地闖入到戒備森嚴的紫禁城,那皇宮大內的防護警衛只怕不是看守所可以比的,那人是怎麼進去的呢?對私闖皇宮案的偵破結結論就是一個瘋子闖進去了。那麼,莫名其妙出現在看守所內,而後又跳樓表演秀的人,那應該也是一個瘋子。沈哥,你不虧經驗豐富,一語中的呀!”
鍾嶽峰被沈放認定是瘋子的時候,正在跟樂曲揚坦白莫名其妙失蹤兩天的“罪行”,事前他並沒有告訴樂曲揚,因為那樣鍾嶽峰死活不會讓他乾的。樂曲揚從他輕描淡寫的敘述裡聽得出這件事簡直是匪夷所思,讓他震驚不已,等鍾嶽峰說完,他嚇得臉色發白好一會兒還沒有緩過勁兒來。
“小峰,你,你也太冒險了,如果你失手了,可怎麼辦好?唉,你呀。”樂曲揚神態恢復過來之後,只剩下了感動,鍾嶽峰捨身犯險說到底還不是為了自己。
“在北疆被埋在礦洞裡時我只感到絕望,但是這次我卻真正地感到了害怕,不是對死亡的恐懼,而是一種束手無策的感覺。”鍾嶽峰想起來從五樓頂一飛沖天確實夠驚心動魄的,現在想來依然心有餘悸。他卻不知道自己的“壯舉”已經驚動了高層,與偵破北疆張笑霖特大黑社會犯罪團伙中出現的神秘人“龍捲風”一起成為國家有關部門高度關注的“危險人物”。
沈放終於見到鍾嶽峰了,看著他嬉皮笑臉的樣子,沈放恨不得上去一把掐死他。鍾嶽峰已經跟沈放老實攤牌了,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瞞著沈放,只不過那時他的計劃是讓沈放把他抓住後關進看守所,後來因為沈放的極力反對他才又私自鋌而走險自己進入了看守所。
“沈大哥,你會把我交給警方嗎?”鍾嶽峰笑嘻嘻問道。
沈放尷尬地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想起了那次鍾嶽峰中槍傷時是那麼信任自己,而自己卻對他產生了懷疑,以至於影響到了二人的感情,現在又一次面對這樣的情況,他該怎樣選擇呢?
“沈警官,小峰這樣做的跟你們警察的目的是一樣的,都是除惡懲奸、維護正義的,只不過所用的手段不一樣,你是用法律做武器,而他只不過用拳頭而已,相比而言他的方式直接些,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們算得上同道,不不,算是同志,道不同志同嘛。”樂曲揚一看二人的樣子怕鬧僵了就急忙出來圓場。
沈放本來就沒想到把鍾嶽峰揭露出來,現在聽樂家的二公子巧舌如簧地這麼一說,仔細想想還真是這麼回事,不過他不甘心地說道:“什麼拳頭?他採用的是暴力,說好聽的是以暴制暴,事實上也就是用犯罪來制止犯罪。”
“哈哈,我們同樣用的是暴力!別忘了你們用的是槍,而我是赤手空拳。對待暴力和罪惡只有教徒才會用溫和的方式勸導,真正邪惡的人會悔改向善嗎?那麼世界上只需教堂而無須司法機關了。我們唯一不同的是,國家賦予了你們除暴安良的權力,而我算是沒牌照而已,不過法律上又賦予了我維護正義的權利和義務,那是每一個公民應有的權力。”
沈放被鍾嶽峰一派話說得不知如何反駁,好一陣子才氣呼呼道:“狡辯!你這是偷換概念,完全是強盜邏輯。”
“你這是汙衊,誣陷,助紂為虐,作為一個警務人員你這是知法犯法。”鍾嶽峰不屑地撇了撇嘴道
樂曲揚看二人鬥嘴有意思就哈哈笑起來。鍾嶽峰和沈放對視了一眼也張著嘴狂笑起來。
“唉,我已經上了你的賊船,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呢?我希望你不要再採用非法律的手段行事,要不接下來就交給警方處理吧。”沈放懇切道。
“是啊,小峰,現在已經有了證據就交給警方吧。你孤身一個人與他們鬥太危險了。”樂曲揚也勸道。
“透過劉阿炳的交待現在基本上可以認定,疤臉強的死與南霸天有關,綜合我在滇邊抓到疤臉強時他無意中露出的訊息,也可以認定主使疤臉強殺人的人必然是南霸天的人,至於具體是誰,只能從南霸天安保公司特勤隊的隊長林忠嘴裡問了,他是目前咱們知道的唯一知情人,從他身上才能開啟缺口。我倒是想交給警方處理,我也寧願相信警方,我就是擔心會再出現疤臉強那樣的事情。”
“那只是一次失誤而已,警方難道就不可以失誤嗎?警察也是人,警察中也有敗類,小峰,你可不是揪著小辮子不放的人啊。”沈放說這話時終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