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起來。原來他們根本不會什麼功夫,只不過仗著有幾分蠻力罷了
一旁正得意的摩的司機突然張著嘴巴傻了眼,一見鍾嶽峰凌厲的目光射向了自己,嚇得結結巴巴道:“別,別打我,我不認識他們。”
鍾嶽峰也不說話,把那倆人的腰帶抽出來,不理他們苦苦哀求把他們兩個手擰到後面綁成了老頭看瓜的模樣。那倆人也不敢反抗,乖乖地伸著胳膊讓鍾嶽峰綁了。鍾嶽峰對那個嚇傻的摩的司機道:“你天黑前要把我送到地方後再回來救他們吧,這裡晚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狼。”
()好看的txt電子書
摩的司機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已經看破了他的身份,他擦了一把額上的冷汗忙不迭地點頭答應。這條路偏僻行人稀少,他如果天黑不回到這兒來救兩個同伴,只怕他倆不被狼吃了也會被凍個半死的,這裡接近了高原,晝夜溫差特別大。想不到好不容易遇到的肥羊竟然是隻猛虎,只得自認倒黴。
下面的一段路雖然更為難走,因為司機不敢再磨磨蹭蹭地耍花招,一路上煙塵滾滾比剛才快多了。傍晚的時候,終於趕到了一個村莊,臨著一條快要乾涸的河流散居著有幾十戶人家。此時家家已經炊煙裊裊,開始做晚飯了。三輪摩托剛轟轟著停在村口,從村子裡竄出來幾條瘦骨伶仃的癩皮狗,呲牙咧嘴地叫個不停。一群打柴草歸來的孩子好奇地看著他們,大概這裡少有生人來,尤其是像他這種外地人。
“小朋友們,這裡是不是格孟崗。”鍾嶽峰怕摩的司機騙他,就向圍觀的孩子們求證。
那些孩子們都搶著答應是。鍾嶽峰這才衝摩的司機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早已經心急火燎的摩的司機一加油門,摩的一溜煙去了。鍾嶽峰笑著問道:“你們誰知道香雪家住在什麼地方?”
“香草,香草,是你家的客人。”那些孩子七嘴八舌地嚷著,又把躲在後面不敢靠前的一個羞怯怯的小姑娘推到了前面,那女孩子大概十一二歲的模樣,眉清目秀的依稀就是香雪的縮小版。
鍾嶽峰幾乎馬上就斷定她一定是香雪的妹妹。他笑著跟她打招呼:“你一定是香雪的妹妹,帶我去找姐姐好嗎?”
香草紅著臉點了點頭。鍾嶽峰要幫她拿柴草,她不肯,鍾嶽峰只得罷了。香草就揹著一捆柴草在前面帶路,她一邊走一邊回頭偷偷打量鍾嶽峰。鍾嶽峰衝她笑了笑,她不好意思地扭過去頭,加快了步子。
一走進自家的院子,香草就大聲喊姐姐。鍾嶽峰打量了一下香雪家的房子,只有三間低矮的草房,院子裡堆著一些柴草,顯得有些空蕩蕩的。
屋子裡先跑出來一位七八歲的小女孩:“二姐,怎麼啦?”
又一位女子從屋裡走了出來,她一邊走一邊說:“香草,是不是又被螞蜂蜇了,叫得這麼大聲。我不是——”她忽然楞著了,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天啊,鍾哥他怎麼來了?我這不是做夢吧。這女子原來正是香雪。
鍾嶽峰靜靜地看著香雪,早已經換回了一身農村姑娘常見的服飾,臉色雖然因為意外地驚喜有些緋紅卻掩不住底下淡淡的悲傷和憔悴,怎麼也不敢讓人相信眼前這個姑娘就是那個在皇朝酒店工作過的文靜秀氣的小妹妹。他打趣道:“香雪,就讓我站在這裡和你說話嗎?”
香雪這時才如夢初醒,紅著臉兒請鍾嶽峰進屋。屋子裡已經亮起了昏黃暗淡的燈,房間裡的擺設十分簡陋,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也毫不誇張,黑黢黢的牆壁上貼了幾張因為煙熏火燎而褪色的年畫,這是屋內唯一的亮色;靠後牆有一個泥巴糊的臺子可能算是條几,屋子中央擺了一張白茬方桌和幾張凳子算是這間屋子裡的奢侈品。西套間門上掛著一張門簾,可能是香雪姐妹們的臥室;東套間有灶臺大概是廚房,還擺著一張床,一個看不出是中年還是老年的男人,佝僂著身子從灶間走了出來,笑著跟鍾嶽峰打招呼。
“這是我爹,這是我二妹香草,這是小妹妹香芋。”香雪一一為他介紹家庭成員,等為家人介紹鍾嶽峰身份時稍稍遲疑了一下道:“這是我上班的同事,也是我在外面認下的哥哥。你們要叫鍾哥。”她最後的一句話是對妹妹們說的。
香雪的爹疑惑地看了女兒和鍾嶽峰一眼,他以為這個千行百里來的男娃是女兒的男朋友,聽女兒的介紹也不甚在意,只是憨厚地笑了笑。鍾嶽峰把帶來的糖果和文具拿出來送給香草和香芋,怯生生躲在姐姐身後的兩個小女孩這時才接過了禮物高興地跑開了。
香雪挺能幹,很快做好了晚飯,為了招待他,還特意弄了四個菜,一碟子醃蘿蔔條和一碟子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