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嶽峰對自己的生母已經沒有多大印象了,以前想起她還特別的恨,恨她在自己幼年時就拋棄了自己跟男人跑了,天下有這麼狠心的爹孃嗎?就在已經完全把她淡忘了的時候忽然又出現了,她回來幹什麼呢?這個訊息像一把鈍刀剖開了鍾嶽峰心頭已經癒合的創傷,他感到了痛,一種無言的痛楚。鍾嶽峰把寫著母親地址的紙條隨手拋在了地上,他沒有說話只顧低著頭走,淚水已經模糊了他的雙眼。
王蕙芳理解孩子的心情,這麼多年的怨恨也不是說消就能消的,她嘆了口氣沒有說話,彎腰拾起地上的紙條裝進了口袋。
那隻大黑狗依依不捨地跟了老遠。一直沒有說話的鐘有義突然慢條斯理說道:“唉,這狗戀舊情啊,主人拋棄了它,但是它依然不會恨主人,有時候比人都強。”說完跺了一下腳,那狗才一步三回頭地回了村子。
鍾嶽峰聽到叔叔的話愣了一下,忽然扭頭往回跑,在地上找了好久,最後滿臉懊悔地走了回來。王蕙芳板著臉道:“是找這個吧。”說著掏出紙條遞給了他,忽然撲哧一下子笑了。
鍾嶽峰紅著臉接過紙條,小心翼翼地放進了口袋,神情突然間像是輕鬆了不少。
一家人又忙碌了好幾天,終於搬進了省城的新家。鍾嶽松也被送進了秀秀就讀的那家學校,他對於離開原來的學校還挺遺憾,因為自從鍾嶽峰在學校露了一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