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人工修建過一樣。高大挺拔的參天喬木已經不知生長多少年了,因為這裡一年只有4個月的生長期,因此樹木生長緩慢,一棵胳膊粗細的松樹,差不多就有幾十年的歷史;如果在南方,一年樹木就能長這麼粗。因此,這裡的木材的質地就比較堅硬。
鍾嶽峰已經在林中穿行了很久。有些地方的樹木非常密集,葉子已經落得光禿禿的,陽光從枝椏間穿過,篩落在林間的枯萎的草地上,給陰暗的林子裡增添了些許生氣;小鳥在林間婉轉歌唱,更襯出林間的幽靜,靜得能聽到落葉的聲音。仰頭望去,能夠依稀看到藍天和彷彿掛在樹梢的白雲。腳下遍是青苔和厚厚的落葉,踏上去軟軟的感覺像是在沙灘上行走似的;掉落的乾枯樹枝和倒下的樹幹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有時候擋著了路,鍾嶽峰輕輕一躍就跳了過去。
一片片的森林之間,也有開闊的草甸子,草深的地方几乎可以沒腰,枯草在的寒風中抖索。偶爾也可見到清澈的小溪在林間蜿蜒穿過,溪水清淨見底,水底的卵石晶瑩如玉,倒映著藍天浮雲和樹木;聽著溪水汩汩流淌,彷彿是大自然演奏的森林小曲。鍾嶽峰蹲在溪邊掬起一捧水喝了一口,雖然甘甜,但是已經令人感覺到刺骨的涼。他想如果是在盛夏,這溪邊的綠蔭草地上盛開著五彩繽紛的各種不知名的野花,灌木、森林、小溪、野花、遠山,在純淨的天空下那將會是多麼美麗的一副自然圖畫。但是現在是葉落草枯的冬季,森林裡顯得無比的蒼涼蕭索。
突然,一隻羽毛斑斕的“野雞”撲稜稜地從草叢裡飛出來把鍾嶽峰嚇了一跳,他抬手一揮落在枝頭的“野雞”一頭栽了下來。鍾嶽峰走過去撿了起來,它的脖子上穿著一個鐵釘。說它是野雞是因為鍾嶽峰並不知道它的名字,嵩山上漫山跑的野雞跟這差不多。鍾嶽峰把它放進了揹包裡,準備把它烤熟了作為一頓美餐。這時,鍾嶽峰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他已經無法分清哪是小路哪是草地,或許他早已經偏離了那條通往鹿兒嶺的小路了。他掏出表看了一下,已經過午了,這幾個小時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遠。掏出指南針,確定了大概的方向,繼續往前走。
林子裡的光線漸漸地暗了下來,鍾嶽峰的眼前依然是茫茫無邊的林海,他有些著急不安了,照這樣看天黑也走不到鹿兒嶺。歡唱的鳥兒和歡跳的松鼠已經給他帶不來驚喜了。儘管不停地看指南針,但是沒用,他並沒有去過鹿兒嶺,也不知道具體的位置,他只是聽那個小飯店的魯老闆說了大概的方位。他把一切想得太簡單了,看來這莽莽林海絕不是一個外來人可以輕易而舉地征服的。森林裡天黑得快,才五點多一點兒樹林裡已經完全暗下來了,鍾嶽峰完全沒有野外生存的經驗,連照明的燈也沒有準備,只帶了一個打火機。他不能再往前走了,在靠近一片空地旁停了下來,這裡將是他今晚的宿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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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嶽峰幾乎一天都沒吃東西了,雖然心裡鬱悶並不感到飢餓,但是還是掏出食物胡亂吃了一點湊合過去,在一個陌生未知的環境裡保持體力才是最重要的。吃過東西他趕緊運功打坐,儘快地恢復了體力。氣溫越來越低,草葉上的水汽早已經結成了冰屑,這地方的晝夜溫差太大,白天尚可,到了晚上溫度降到了零下十幾度,他雖然又準備了厚一點的絨衣絨褲,但依然感到透骨地寒冷,如果他不是練有內功只怕早凍成冰棒了。
忽然,野獸淒厲兇猛的吼叫遠遠地傳來,鍾嶽峰聽不出是什麼野獸的叫聲,那聲音讓人感到不安,他縱然是藝高人膽大也有些驚駭,那把獵刀早抽出來擱在身邊。半夜的時候,不知名野獸的叫聲已經很近了,鍾嶽峰禁不住握緊了獵刀,黑暗裡聽到了草叢裡傳來嘩嘩的聲響,他感覺到了一種危險的氣息已經迫近了,鍾嶽峰知道黑暗之中憑一把刀不足以應付來自野獸的攻擊,他靠著背後的樹準備放手一搏,忽然想到何不爬到樹上去呢?他急忙撿起地上的揹包背上,把獵刀用牙齒緊緊咬住,腳手並用蹭蹭幾下子就爬到了樹枝分杈處,騎坐在樹杈上剛喘了口氣,就聽到樹下傳來了呼哧呼哧的聲音。他暗道了一聲,好險,再遲一步,說不定要葬身野獸之口了。
那隻野獸在樹下不甘心地低吼著咆哮著,枯枝敗葉被扒得嘩嘩亂響。忽而停下來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遠處群獸的叫聲此起彼伏地應和,彷彿是對侵入森林的不速之客的示威。幾乎整整一夜,野獸的叫聲就沒停過,等到黎明的第一縷曙光透過林子的時候,野獸才吼叫一聲,一步三回首地逸去,鍾嶽峰依稀能看見滿身的花紋,不知是老虎或是豹子。危險的一夜終於過去了,鍾嶽峰稍稍鬆了口氣,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