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恨不得衝上去暴打他一頓。但是,想想疤臉強還沒下落,又要替秋月討回公道,這熊家兄弟現在還不能得罪,只得強壓下怒火。
熊三聽到動靜就走了出來,一看見鍾嶽峰頓時忘了昨晚上差一點被哥哥閹割的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嶽兄床上功夫果然是出類拔萃,兄弟真是自愧不如呀。”他說這話倒是真心地佩服,人家鏖戰半夜第二天依然精神抖摟,自己只弄了兩回現在還覺得抽筋似的頭昏腳軟。
鍾嶽峰瞪了他一眼,眼神冷酷凌厲,嚇得熊三心中陡生寒意,乖乖地住了口再不敢胡言亂語。熊麻子當然知道這個“嶽風”對自己遭了暗算有些怨恨,唯恐自己兄弟惹怒了此人,急忙嘻嘻哈哈插科打諢岔開了此事。
“熊大哥,疤臉強之事打探得如何了?”鍾嶽峰淡淡問道。“美人計”已經奏效了,總該給老子一個交待了吧。
“對對,我請嶽兄弟來就是為了此事,我已經打探清楚了。兩個多月前,疤臉強和兩個雲南人來到瓦多,不知道透過什麼關係跟張笑霖拉上了關係,想從俄羅斯偷渡出境到車臣去。車臣那地方戰亂不斷,世界各國作奸犯科的人都往那裡跑,也不過是想亂世求存,估摸著疤臉強他們也是犯了什麼事。只是後來不知怎麼就和張笑霖搞起了交易,因為張笑霖跟俄羅斯的黑幫有關係,能夠搞到非法槍支,疤臉強帶來的兩個雲南人跟金三角的毒梟們能拉上關係,張笑霖就想到以毒品跟俄羅斯黑幫換槍,於是疤臉強跟那兩個雲南人就負責去組織毒品貨源,張笑霖跟俄羅斯的黑幫商談以毒易槍的事宜。他們準備大搞一場,打通一條俄羅斯到東南亞的毒品和走私軍火的通道。”
鍾嶽峰聽完嚇了一跳,這幫人竟然想搞出了這麼大的動靜,販毒走私軍火可都是殺頭抄家之罪。
其實熊麻子說得虛虛實實的還有所有隱瞞,疤臉強跟張笑霖包括熊家兄弟可都是舊相識,疤臉強最初混黑道的時候就是從鹿兒嶺到瓦多投奔的張笑霖,那時候他跟熊家兄弟都是張笑霖的得力手下。有一次,疤臉強因為跟熊家老二爭一個女人結下了樑子,疤臉強為人殘暴狠毒每眥必報,但是他一個人敵不過熊家三兄弟勢大,只得含恨隱忍。後來在與另一幫派的一場夜鬥中熊老二莫名其妙的死了,剩下的老大熊麻子和熊三雖然疑心是疤臉強趁亂下的毒手,但是張笑霖藉口沒有證據,不肯追查此事。因為張笑霖本來怕熊家三兄弟勢力坐大了,此時見死了熊老二心裡暗自高興,如何肯處置疤臉強。剩下的熊家兄弟倆就懷疑他還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也不一定。熊家兄弟因為少了一人實力大減,而且對張笑霖有所不滿,所以後來二人一直未得重用,他們就在這風月樓管一群王八表子。只是疤臉強野心較大,不想在這北疆單單做一個馬仔,後來就離開北疆到南方去想創一番事業,卻又因為持械傷人被捕入獄。如今疤臉強又捲土重來,而且再次取得了張笑霖的信任,熊家兄弟對疤臉強重不但有舊恨,更畏懼疤臉強得勢了會對付他們,就想先下手為強,借“嶽風”之手除掉疤臉強。
另外,熊家兄弟心中更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就是他雖然一直不甘心就做一個風月場所的經理,但是販槍販毒的事也沒膽子幹。但是這次張笑霖又是販槍又是販毒的,鬧那麼大動靜,一旦事發自己只怕也脫不了干係,向警方舉報他又沒那麼大的膽子,只好藉著“嶽風”之手弄得北疆風雲突變,把販毒和軍火的事情攪黃了,最好他們彼此鬥個兩敗俱傷,自己兄弟就可以漁翁得利了。這可都是他那個聰明兄弟想出來的的錦囊妙計啊。想到這裡他扭頭看了一眼正在一旁陰陰地笑著的熊三心情又不爽了,死小子,連老子的女人都敢上,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你。熊三似乎感受到了大哥如錐子一樣的目光,禁不住打了個寒戰,苦著臉再也笑不出來了。
鍾嶽峰知道這兄弟二人心懷鬼胎,不可完全相信他們的話。他現在拿不定主意下一步究竟該怎麼辦呢?繼續去西南邊陲尋找疤臉強?那無異於大海撈針,說不定他已經進入了金三角了。在這裡守株待兔嗎?又怕洩露了風聲疤臉強就此潛藏起來不再回來,那麼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又斷了。無論如何先找到張笑霖再說,先了結了秋月男人撫桖金的事,他已經從熊家兄弟倆那裡打聽清楚了,出事的礦井真正的老闆就是張笑霖。鍾嶽峰想到那個與自己有過一夜情的可憐女人,他無聲地嘆了口氣。
“張笑霖現在哪裡呢?”鍾嶽峰問道。
熊麻子忽然壓低了聲音道:“他那個金礦塌方活埋了好幾十個人,但是隱匿了沒有上報,現在不少礦難的家屬都過來了,這事早晚也捂不住,張笑霖早跑俄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