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愣了一下道:“你認識我?”原來此人正是張笑霖的心腹風月樓的經理熊麻子。
“哈哈,這瓦多乃至整個北疆誰不知熊爺的大名。”鍾嶽峰嘴裡說著心裡卻道,你這麻子臉不就是金字招牌嗎?
熊麻子聽了鍾嶽峰的話覺得十分受用,當下客氣地衝鍾嶽峰點了點頭,然後對手下道:“把這幾個人拖出去,敢來風月樓吃白食,真他媽的活膩了。”幾個如狼似虎的大漢把猶自在呻吟的幾個傢伙拖了出去,一路上那幾人發出狼嚎一樣的求饒聲。熊麻子這才又對鍾嶽峰道:“我看這位兄弟真是好身手,在哪兒混的?”
“在下是洪門的嶽風,綠葉紅花同為江湖一家,初來來瓦多希望許爺多多照顧。”鍾嶽峰透過樑慕鴻稍稍熟悉一點洪門的事情,對別的幫派像飛車黨三合會之流完全不知道,所以只好混充洪門弟子,反正南北相距萬里之遙,也不怕拆穿了身份。
熊麻子也是老江湖瞭如何會不知道老牌幫會洪門之威名,那可是南方最大的幫派。他本來見鍾嶽峰身手不凡就不敢小覷,此時更是肅然起敬:“嶽兄,失敬了,這次到北疆不知有何貴幹?”
“哈哈,這次來還要求熊爺幫忙啊。在這北疆邊城也只有你熊爺才能辦到了。”鍾嶽峰一時想不到該如何說出疤臉強的事,只得繼續恭維熊麻子。
熊麻子哈哈一笑道:“好說,好說,走吧,嶽兄弟讓許某人盡一盡地主之誼,有什麼事咱們慢慢談。”熊麻子如此熱情一來是被鍾嶽峰恭維得舒服,另一方面是因為他另有一份私心,跟洪門能搭上關係對壯大自己的實力那是絕對有好處的。久居張笑霖之下,他早已經心有不甘了,一個風月樓還是替張笑霖管的,已經無法滿足他的勃勃野心了。
熊麻子把鍾嶽峰讓到貴賓房,招呼人擺上酒菜。二人幾杯酒下肚,已經熟絡得像是相交幾十年的朋友。鍾嶽峰這時已經編好了一套謊話,等酒過三巡他才說:“我到瓦多來是要了結一段恩怨的,此人已經藏匿此地,也有可能逃出境外了,希望熊大哥能夠幫忙打探一下。”二人一熟悉鍾嶽峰也不再客氣地稱他熊爺了,都以弟兄相稱。
“哦,小事一樁,不知那人叫什麼名字?有什麼特徵沒有?”熊麻子問道。
“此人是鹿兒嶺人,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鍾嶽峰邊說邊留心熊麻子的神色。
果然,熊麻子聽到這裡眉毛一揚失聲道:“疤臉強?”話一出口已覺得不妥,急忙掩飾地端起一杯酒飲了下去。
鍾嶽峰早已經聽得分明,微微一笑道:“那太好了,原來許大哥認識疤臉強呀,但不知此人現在那裡?此人行蹤萬望相告。”鍾嶽峰打蛇隨棍上,急忙拿話套住了熊麻子。
熊麻子後悔得要命,真他媽的多嘴,只得支支吾吾應道:“我,我跟此人也不太熟悉,我幫你打聽打聽吧,咱哥倆喝酒,來來,再乾一杯。”
鍾嶽峰察言觀色早看出熊麻子言不由衷話裡有貓膩,心裡頓時明白他跟疤臉強一定有關係,他如此遮掩說不定跟還疤臉強有交情。不過奔波了數十天忽然知道了疤臉強的訊息,如同茫茫黑夜裡見到了一絲曙光,又像沙漠中乍見一片綠洲。當時掩下心中的狂喜,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與熊麻子敷衍。二人又一番杯來盞往,熊麻子心懷怪胎故而殷勤勸酒,鍾嶽峰心知肚明仗著內功精湛大杯小杯來而不拒,一場酒喝得倒也熱熱鬧鬧的。一直喝到半夜,最後他故意裝作醉了酒,拒絕了熊麻子的挽留,腳步踉踉蹌蹌地走出了風月樓。
鍾嶽峰剛走出門,忽然聽到身後有女子怯生生道:“大哥,剛才的事真是謝謝你了。”
鍾嶽峰迴頭一看,是一個年輕俊俏的女子,他目光敏銳早認出她正是剛才受辱時被自己所救的服務員,而且聽口音像是自己的老鄉。但他疑心怕是熊麻子派人相試的,就故意說出了一番醉話:“我聽出來了,你是河南來的吧?大姐,咱倆又不認識,你找俺幹什麼呢?”鍾嶽峰這些時日未修邊幅,鬚髮亂蓬蓬的一副落拓樣子,看上去就蒼老得多,所以這女子叫他大哥,其實這女子只怕比他要大上好幾歲。
那女子也聽出了鍾嶽峰的普通話裡夾雜著河南的方言,離家千行百里的能遇到老鄉是件高興的事,尤其是河南人更看重鄉情,她一時間驚喜莫名像是遇到了親人一般,剛想進一步攀談一番,鍾嶽峰已經蹣跚而去了。
他走進一條小巷,凝神察看後面並無人跟蹤,左近又無人,回頭就奔向風月樓的後面,他想打探一下熊麻子有什麼舉動。鍾嶽峰掏出一條黑色布巾蒙上臉,打量著圍牆有一丈多高,自他神功大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