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嘿嘿,這年頭,到處都是披著羊皮的狼,連虎爺這樣的老江湖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你說那妞來路真的不正?”
“現在這社會不就這樣嗎?壞人不像壞人,好人不像好人,故意裝清純的其實是小姐,那些服裝怪異談吐粗俗的小太妹說不定就是良家少女,我看剛才那女子八成就是道上混的,最起碼也有一身不錯的功夫。”
“道上混的?那剛才幹嘛不把她攔下來?唉,可惜。”可惜虎爺不能扒下她那身衣服,看看她究竟是什麼貨色,陳小虎色色地想。
“沒有她作案的證據連警察只怕也沒有權隨便抓人,更何況咱們只是保安,不人贓俱獲,你一動手,說不定她馬上大叫抓流氓。”
我倒是想流氓一回,那妞的身材還真的不錯,嘿嘿,可是有賊心沒有賊膽啊。陳小虎在心裡大大意淫了一番。
“今天突然出現這麼多扒手有些不對勁,莫非妙手空門的人也來了嗎?”鍾嶽峰蹙眉道。
“什麼妙手空門?”
“哦,就是扒手黨,專一盜竊的組織,我在普陀山曾和他們老大尤三手交過手,而且還結下了樑子。那個尤三手綽號叫‘神偷’,功夫還不錯。”
“怎麼回事?”陳小虎來了興趣。
鍾嶽峰跟他簡單地說了跟尤三手交手的情況,等陳小虎聽到把尤三手扔進海里,頓時眉飛色舞起來。
那個戴眼鏡的漂亮文靜的女子走出珠寶展廳展廳,一路上搖曳生姿招來眾多貪婪的目光,女孩大概不習慣了這種蒼蠅叮臭蛋似的目光,低著頭匆匆走到大街上招了一輛計程車坐了進去。
她坐在計程車裡變戲法似地從身上掏出一枚戒指戴在手上,戴在手上自我欣賞了一番,戒指式樣新穎,華麗高貴,顯然價值不菲。這是她的神情哪有半分清純可愛的樣子?狡靈動的目光十足像一隻狐狸。她在街頭一個公廁前下了車,蹬蹬走了進去,不一會兒,從公共廁所裡走出來一個長髮飄飄的摩登女郎戴一副淺色眼鏡耳朵上掛著一對碩大的耳環。她在路邊招手叫了輛計程車,揚長而去。旁邊那位準備進去清理廁所的清潔工愣了半天:這女人什麼時候進去的?裡面剛才沒人啊。
長髮摩登女郎做計程車到了皇朝大酒店,原來她就住在這裡。
一間豪華的套房裡,一個清瘦精神的老者戴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正在拿著反放大鏡反覆看一個物件,那個摩登女郎敲門走了進來,一見老人撲哧一下笑得花枝亂顫:“爺爺,笑死我了,你怎麼弄出了這個樣子來,說跟個歸國華僑似的吧,不像;說是教授學者吧,又缺少那麼一股書卷氣,橫豎怎麼看都像一個油滑的老江湖。”
老者不滿地瞪了她一眼道:“丫頭,有這麼說爺爺的嗎?哼,爺爺老了自然比不得你千變女郎,化身千萬,我年輕那會兒,扮什麼就像什麼,我還扮過二八女子呢。”
她調皮地吐了吐舌頭,跑過去撒嬌道:“爺爺,別生氣,飄香那裡比得上您在江湖上大名鼎鼎,我是怕您在房間裡待了半天悶壞了,故意逗您玩呢。”一邊殷勤地給爺爺捶背,忽然又咯咯笑道:“爺爺,道上的朋友給我送的綽號是‘千面狐狸’,您怎麼給我改成了千變女郎了?我喜歡叫‘千面狐狸’。”
老者一聽有些無可奈何,心道:現在這年輕人真讓人弄不明白,以醜為美,把噁心當愉快,還非喜歡當狐狸不可,看來我真是老了。想到這裡就嘆了口氣道:“香兒,爺爺不是真生你的氣,我只是感嘆江湖歲月催人老呀,這一次爺爺其實不想出來了,可是你偏偏要出來開開眼界長長見識的,我只是怕你手癢癢地再出手,唉,真後悔不該教你江湖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爺爺,您就放心吧,您孫女的身手您還信不過嗎?這世上能夠治著我的只怕沒有幾人。”她笑嘻嘻道。
老者搖了搖頭道:“江湖上藏龍臥虎,高手如雲,就你這心高氣傲的性格將來非吃大虧不可。爺爺不是如此還不會栽跟斗,弄得跟個老鼠似的,永遠見不得光了。”
她臉色陡變道:“爺爺,我這次出來,就是想遇到那人,非要為爺爺您報仇雪恥不可。”
“丫頭,連爺爺也不是人家的對手,如果對方不手下留情,你只怕再也見不到爺爺了。”
她冷笑了一聲道:“現在道上混的誰還像你一樣守規矩講道義,時代不同了,江湖也不是您叱詫風雲時的江湖了,做事都是不擇手段,比以前的下三濫勾當都狠毒。論武功我可能不是他對手,講起江湖手段,我千面狐狸還不怕他,如果讓我遇上,非讓他折在我的手裡不可。爺爺,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