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字用的好,事實上都難,有人沒有腳用手撐著也能往前行進。有的人跪久了,才發現膝蓋也可以走路。總得活著,生命總是能給自己找到出路的。”
“可是活著得有多難……”童歡喃喃的說了一聲,但聲音太小,馮沒聽清。
……
周健雄給馮彙報偵查的結果讓馮有些驚訝,侯德龍在省裡公開的身份是醫院承包太平間的,這個身份可以說隱蔽性非常強,一般沒人注意,誰能想到看停屍間的人竟然是個賊王。
侯德龍在此之前曾做過一家歌舞娛樂場所的保安,他和阮若琳就是那時候認識的,並且一直保持著不正當的男女關係,這段關係在阮若琳和張曉光結婚後還一直持續著。
“心理學上有一種雙重性格,就像是精神分裂,這種人在生活裡表面一套背後一套,一會這樣一會那樣,俗話說就像是癔症,那個阮若琳應該就是,她有正當的職業,但是內心在渴望另外一種具有刺激性的生活,在一定的外部氛圍條件成熟後,就會導致角色扮演。”
“角色扮演?”
“對,根據所掌握的,阮若琳在與人結識、開房、敲詐勒索的過程中都沒有和侯德龍之外的人發生過實質上的**關係,就是說自始至終都只有侯德龍這一個物件在對她實施‘強姦’,她深陷其中,應該說很享受這一過程,為了演戲而入戲,就是一種病態心裡。”
冒裕鴻沒有和阮若琳有實質性的**關係,但是柴文正馮就不能保證了,心裡想著,馮說:“你說的有道理……從專業的角度分析,應該怎麼辦?”
周健雄早就想好了該怎麼說。在此之前,馮已經暗示過過完年郭世傑退下,扶他當局長的,何況柴文正是誰?這件事能讓自己介入就是對自己的信任,這就是考驗。要是讓馮親口說出怎麼來解決這件事,這個局長能不能當上不說,在馮心目中的分量也會大打折扣。
“侯德龍當過刑警,具有一定的反偵察能力,要是突擊行動,也沒什麼問題,不過,人贓俱獲最好。作為慣犯,他和阮若琳實施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犯罪也是有癮的,冒裕鴻不會是單例,就是說他們還會再選定一個目標下手。”
周健雄看著馮的表情說:“我的意思,繼續盯緊他們,等他們再次實施詐騙的時候,一舉拿下,這樣一勞永逸。”
馮沒吭聲,周健雄繼續說:“現在兆豐經濟發展的比較快,來省裡做生意的兆豐客商比較多,咱們兆豐人在省裡遭受到了犯罪分子的襲擾,兆豐公安局接到報案來省裡偵查破案,目的是為了保護兆豐人的安全。”
“結束後,我們會對嫌疑人的住所以及可疑場所進行搜查,涉及的物證將予以封存。”
周健雄是說找個兆豐人做一個報案材料,這樣讓此次行動師出有名,至於為什麼一定要在“再次實施詐騙的時候一舉拿下”,那是因為抓捕就可能拒捕,侯德龍有槍,拒捕就可能發生意外,意外裡包含著可能會有槍戰,子彈又不長眼,要是將侯德龍和阮若琳打死打傷,那就一勞永逸,這都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加上事後將物證封存,該處理的處理,該銷燬的銷燬,那麼但凡有涉及到柴文正的方面,就永遠不會有人再知道了。
周健雄考慮的很周全,馮沒什麼可囑咐的,他在想,阮若琳和侯德龍可能以往總盯上的是像冒裕鴻這樣的小人物,畢竟五萬這個數目不是太多,而他們瞄準了柴文正,則很有可能和自己有關。
馮和趙楓林的矛盾張曉光一家人不可能不知道,後來因為棉麻公司的事情牽扯到了城市銀行,張曉光先是被判了緩行,那個時候阮若琳可能就在伺機針對馮展開報復了,可是沒想到馮去了兆豐,鞭長莫及,於是阮若琳和侯德龍就找上了柴文正,這叫恨屋及烏。
至於後來張曉光被省高院重判了十來年的有期徒刑,這又是一筆糊塗賬,但阮若琳肯定將仇恨又算到了馮頭上。
那麼,在去年,在張曉光沒有出事之前,阮若琳於八十三路車上和自己的“偶遇”,以及後來的種種接觸,到底是當時已經將自己當做一個可以詐騙的目標,還是別的什麼?
還有一點,假設,阮若琳要是不詐騙柴文正的錢,她要是的確和柴文正發生了關係,藉此威逼著柴文正和葛淑珍離婚,比如,阮若琳說自己懷了孕,非要嫁給柴文正的話,那麼自己這個女婿是不是該給阮若琳叫“岳母”呢?
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場景?
那葛淑珍又該如何?
事已至此,馮不願意再往下想了……
元旦過後,春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