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什麼原因,苗一普書記暢所欲言嘛,我這聽明白了,也好再給工人代表回覆,不然,他們每個月都來,我不瞭解情況,張口結舌的,也會言而無文、也就行之不遠。”
“縣長,我們用的這幾輛車,都是外面的一些企業單位因為欠咱們廠的錢,但無力償還,這都成了死賬壞賬了,沒辦法,總不能老是這樣下去,所以,大家想想,就同意讓外企業用車抵債了。”
這下換成馮不吭聲了,棉紡廠的工程師看看,說:“縣長,我來彙報一下,你一開始說的廠裡的接待樓的事情,那樓當初蓋的時候目的是為了給來場洽談業務的客商們住的。縣長,咱們縣是貧困縣,街上連一個像樣的賓館也沒有,再說,來了客商後住外面花銷也大,說事情也不方便,所以廠裡就拍板了。”
“可是後來,紡織企業全國性的不景氣,接待樓就失掉了原來的建造目的,但這樣閒置也不行,就是浪費資源,於是廠裡的領導們就有時候進去住住,也沒有據為己有。這工人代表提這個問題,真是有些過分了,他們不瞭解情況就知道亂提意見,給縣長你添亂。”
“你說的也對,不過,也不算是給我個人添亂,”馮笑笑的說:“工人代表來,反應問題,就要認真的接待,這不,你們一回答,事情不就明朗了,這下不就都清楚了?”
苗一普說:“縣長,現在棉紡廠效益是不行了,但這種情況不可能一直這樣下去,我想,在縣委縣政府的領導下,我們一定會戰勝困難,克服阻力,總歸會有好起來的那一天。”
馮點頭:“好,今天的會,就開到這裡。理不辨不明,話不說不清,謝謝大家配合我的工作,也算是給工人代表們一個交代了。”
讓紡織廠的這些人離開,馮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心說這些人都在胡說八道,一個個都道貌岸然的,各種理由也冠冕堂皇,但恰恰就證明了紡織廠已經集體**,全部領導階層都成了一丘之貉。
囂張的都是有資本的,紈絝的都是有後臺的。
很多的問題都不需要再問了,比如那個接待樓是什麼時候建造成的,造價是多少?當時用的錢從哪裡來?他們這些領導又是什麼時候才住進去的、每次進去住多久、都是一個一個的還是全部去住?
但是你要這麼問他們就會那樣回答,問了還不如不問,純粹浪費時間。
回到了辦公室,馮一個人靜坐了幾分鐘,伸手撥電話讓郭世傑來一下。
自己來兆豐已經一個半月。趙文曾經說過,如果自己真的有想法,就一定在上任的頭三個月樹立一個形象工程,讓大家看到自己的能力。
自己怎麼可能沒有想法?但光是去掉頭上的那個“代”字就等待了一個來月,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任何的事情都不能幹,否則恐怕會有變化。
處在這個位置,考驗就接踵而至,真的就身不由己,你不去找事事情會來找你,因為你的存在對有些人就是一種障礙、一種威脅。更有那麼多的人在看著你。
連亓思齊都說了你在兆豐需要努力!
因循守舊、照著前面的模式走,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那不是自己。
兆豐的情況真是太複雜了,一個破紡織廠就出現了一窩的鳥人!
郭世傑進門後,馮和他一併的坐在了沙發上,將剛剛與紡織廠領導層的人的談話大致說了一遍,而後說,要公安協助找一下袁國鋒。
郭世傑明白了馮的意思,遲疑了一下問:“這事是縣裡的決定?”
馮知道郭世傑在提醒自己,笑:“找人難道還需要向誰請示?袁國鋒十多天沒音訊了,作為我們縣的一員,公安局要求異地協助一下工作不過分吧?何況,他還是咱們縣最大國有企業的法人代表,他不回來,很多事怎麼能說得清,就算是一個家庭裡,家庭成員失去了聯絡,我這個作家長的還不能關心一下給公安報個案?郭局,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郭世傑明白了:“好,縣長,我讓人去辦。”
馮讓古方謹叫田永璽進來,對田永璽說,通知監察局、工業局、審計局的局長來自己這裡開會:“這不,郭局已經先來了。”
郭世傑知道了,馮這就是下定決心要治理棉紡廠了:“縣長,袁國鋒是楊縣長管工業那會提拔上來的,蔣書記也是點了頭的。”
“來,喝茶,”馮親手給郭世傑續了茶水,答非所問的說:“這茶,是周健雄送來的,他非說這茶是什麼十八歲的大姑娘採的,郭局,你還別說,這茶呀,我沒喝出什麼大姑娘的味道,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