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形象全無地呈大字型仰躺在地上的跡部呼呼地喘著氣,汗水順著打溼的頭髮不停地流下來,連抬起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在鼬的面前跡部早就死了想要維護華麗形象的心思了,反正自己在哥哥的面前早就沒有什麼形象了。
這是建在跡部家的室內網球場,每當鼬和跡部在裡面練習的時候其他人不經過召喚都是不允許進入的。
這條命令是由鼬定下的,畢竟每次練習或者比賽結束時,跡部都異常狼狽,而鼬不想讓任何人見到標榜華麗的跡部這麼不華麗的樣子。
“起來把汗洗乾淨,不然容易感冒。”
像往常一樣,鼬把跡部打橫抱起來向旁邊的浴室走去。
而跡部早就從一開始的抗拒、彆扭到現在的習慣、享受了。
雖然同樣是八歲,但是鼬和跡部一個發育地比正常孩子快,一個比正常孩子慢,所以他們現在差了整整一個頭,鼬把跡部抱在懷裡也就不顯得那麼奇怪了。
“哥哥,下次我一定會贏你的!”
洗了一個熱水澡,跡部渾身的疲憊消除了很多,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和鼬一起坐在兩人最常去的溫室花棚裡喝著下人準備好的下午茶。
“我等著。”
從兩個人第一次比賽以來,跡部就從來沒有贏過一場,無論他打出什麼球,鼬總是能輕易地打回來,並且找到他的缺點並指出來。
但是跡部就和那打不死的小強龍馬一樣,每戰每敗,每敗每戰,一點都沒有放棄的意思。
“明明我們一起學習網球的,為什麼你會比我強那麼多?”
跡部小聲嘀咕著,雖然早就知道了鼬是天才,但是自己也不是笨蛋啊,早晚有一天,自己一定會打敗哥哥的!
“小景,你在說什麼?”
鼬當然聽清了,但是他還是裝模作樣地問了一句。
“沒,我什麼都沒說,你一定是聽錯了!哥哥,後天Pete Sampras在義大利有一場比賽,陪我去看好不好?”
怕鼬再問下去,跡部趕緊轉移了話題。
“後天?”
鼬略一思忖,想起那天自己已經答應同是學生會的朋友安尼爾去看歌劇,聽說因為這場歌劇有世界著名的演員來表演,所以一票難求,丹尼爾也是藉著自己伯爵父親的關係才弄來了兩張。
“怎麼,你那天有事嗎?”
鼬的猶豫被跡部看在眼裡,馬上讓他不高興起來。
“丹尼爾約我一起去看歌劇。”
鼬實話實說。
“那個五年級的丹尼爾?不用管他啦,反正他那麼崇拜你,你失約的話他只會失望,不會生氣的!”
從鼬口中吐出的人名讓跡部更加不悅起來。
以前兩人幹什麼都在一起,可是自從上學後,學校的事讓鼬分了很多心,後來隨著朋友的不斷增多,跡部覺得自己被鼬冷落了。
所以即使已經知道鼬和別人有約,跡部也想證明自己在鼬的心裡還是最重要的那一個。
“小景,答應別人的事情不能隨便反悔,這會使你失去信用,讓別人不再相信你。”
其實看不看歌劇鼬並不在意,他只是不想讓跡部因為自己出身比較高就隨隨便便爽約,人無信而不立。
“我知道啦,哥哥不要總說這些大道理!哥哥,我真的很想看Pete Sampras的比賽,他犀利的發球上網和保發能力……”
還沒到變聲期的跡部聲音軟軟的,猶如入口即化的棉花糖,再加上那眼中毫不掩飾的興奮和期待,用著撒嬌般的語氣說出來對鼬來說絕對是秒殺。
“嗨,嗨,我知道了,明天我會告訴丹尼爾的。”
鼬無奈地嘆了口氣,自己堅持的原則總是在這些弟弟的面前潰不成軍。
“哥哥最好了!”
和鼬的無奈不同,跡部可是相當興奮,不但是因為鼬答應後天回陪著自己去看網球比賽,更主要的是跡部證明了在鼬的心裡自己真的很重要,比他一貫堅持的原則還重要。
“父親母親知道這件事嗎?”
不是鼬想給跡部潑冷水,這些年隨著跡部家生意的不斷擴大,來綁架鼬和跡部的人也變得越來越多。
即使有保鏢跟著,跡部夫婦也不會放心讓兩人去義大利這麼遠、勢力難以到達的地方吧?雖然跡部智紗關心的只是她的親生兒子罷了。
“不用擔心,我已經和父親母親說過了,他們都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