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他們得勢,可不得下手往死裡整你們嗎?”
廖和英哪裡想過世上會有這樣荒誕的鹹魚翻身的事兒,聽到父親的話後連哭聲都變了腔調:“要是早知道……早知道……我也不會啊……就是那個趙琴……以前在大院裡的時候我就討厭她……她什麼事情都壓我一頭……您說她爸是領導……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贏了一回……”
哪裡會知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除了能應驗在自己身上外,竟也能應驗在對手身上?
“沒辦法了。”廖父嚴肅地盯著女兒,微微啟齒,丟擲了一個不亞於驚天巨雷的解決方案,“趁著情況更壞之前,收拾收拾東西離婚吧,說不定還能在財產清算之前留下一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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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和英恍惚地回到家,下車門的時候腳軟成了麵條,靠著邵家傭人的攙扶才不至於跌倒在地。
她踏進家門,入目就是正滿臉焦急在原地踱步的兒子的身影。看到母親回來,邵文清飛撲上前:“怎麼樣了!?”
廖和英扯開一個勉強的微笑,抬手摸了摸兒子這些天逐漸加深的黑眼圈。
邵文清充滿期冀的表情逐漸僵硬,盯著母親,眼淚就這樣慢慢淌了下來。
“不要哭,不要哭……”廖和英拋開包,拖著哭腔抱住兒子,一邊輕撫他的後背,一邊跟著掉眼淚。
邵文清把頭埋在母親的肩窩中,腦袋裡像被一團亂絮塞滿,整個世界都在昏沉旋轉:“……真的沒辦法了嗎?”
廖和英只有哽咽:“會過去的,媽不會讓你受苦的。我們還有外公家,還有房子和錢,外公舅舅他們以後會給你安排好工作,我們可以東山再起……”
邵文清很少和父母這樣親近,家庭的重擔似乎將成年人埋藏極深的對於感情的依賴也激發了了出來。
母親久違的懷抱和她談到的從前未曾擁有的一切,讓邵文清絕望的心又逐漸開始復甦。他們也許會從這個大得嚇人的宅子裡搬出去,換一個稍微小些的屋子,然後告別無限量的信用卡、豪車和每季換新的珠寶名牌。但情況又似乎並不如他從前想的那麼糟糕。
至少一家人還在一起,就像母親說的那樣,還有東山再起的那一天。
邵玉帛安靜地從陰影處離開,放慢腳步,拄著柺杖也走到寂靜無聲。
他心中充湧著難言的情緒,家人這個詞,從沒有一次在他心中留下如此深刻的痕跡。
在最困窘的境況中,身邊所有人都子啊相繼離開,唯有攜手幾十年的妻子和一脈相承的孩子永遠站在他的身後。
邵玉帛抹著眼淚回到書房,人生中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