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他弟弟卻在最好的年紀,青春年輕……”
“剛才我去敬酒的時候談到他弟弟他還笑了一下呢,你們說邵衍這是真不清楚還是假不知道啊?他爸和他叔鬧成這樣,他就沒想過自己和自己的弟弟也會有這樣一天?”
邵衍回想著那個會在自己洗完澡之後賴在床上啃自己腳趾頭的胖倭瓜撇嘴。這些人的猜測並不是毫無根據的,所以從看出了邵父邵母完全沒發現自己教育孩子的方法有多失敗之後邵衍就把教導小弟的責任包攬到了自己身上——平時當然無需他親手照顧,邵衍負責恐嚇和訓斥就好了。邵小弟的性格非常獨特,對動輒黑臉的邵衍打心眼裡親近,對恨不得把自己捧在嘴裡含著的爹媽卻頗為愛答不理。
他直接從角落裡鑽了出來,姿態囂張,一點都看不出有要避諱的想法,直把那些背後說閒話的大嘴巴給嚇死。邵衍輕飄飄的一個眼神,讓這些人整場宴會下來面色都是青白的。
邵小弟估計也旺家,從他落生以來,御門席和御門樽這兩家公司越發機遇不斷。
曾經在B市註冊的完全不走心的總公司現在已經吸納了相當多的員工,比起相同的連鎖餐廳在人數上當然有點不夠看,但公司裡基本上都是精英成員。從年初到年末,御門樽期間又有好幾家分店開業,原本還夠用的員工又開始忙不過來了,有幾個管理層成天就在邵父耳朵邊上唸叨著要招人。
尤其某些有關廠區的管理,沒點能耐的人來真的不行。御門席夏天的時候接下了一個大單,必須開設一條特殊的生產線生產用於外交的產品。邵父簡直要被這個訂單樂瘋,這種性質的產品肯定是不用期待能賺多少錢的,但對御門席開啟更大更遠闊的市場卻無疑很有幫助。民間那些猜測小弟和邵衍以後會和他們的父輩那樣鬥到你死我活的聲音讓邵父聽著也危機感頓生,他想了很多辦法來阻止這場八字還沒一撇的家庭矛盾,最後終於找到了解決辦法。
兄弟之所以鬩牆,不過就是為了獲取更多的利益。那麼他努力留下更多的利益就好,多到讓兩個孩子不論怎麼瓜分都無法再心生不足的程度。
這目標很遙遠,但他傾力追逐,終有一天是會實現的。
邵衍酒量差,邵父喝得多,父子倆回去的時候已經有些醉了,相互攙扶著上下車,邵衍卻總覺得背後有目光如影隨形。
他轉頭去看,四下都是從宴會廳裡出來的人,站的或近或遠和他們揮手道別。
邵衍將目光從那些人臉上一一掃過,找不出惡意,又覺得自己估計是看錯了。
酒後走山路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邵衍頭昏腦漲,肚子裡燒得慌,在衛生間裡大吐了一場身上才舒服些。
嚴岱川給他遞水漱口,皺著眉頭一臉不贊同:“你碰酒幹嘛?”
“你喝醉回來的時候我可沒嫌棄過你。”邵衍打了個嗝,被嚴岱川攙起來刷牙洗臉,還沒出衛生間門就掛在人家身上了。
脖子發癢,嚴岱川忍不住露出溫柔的笑,抬手去摸邵衍的腦袋:“去睡覺。”
邵衍在他身上蹭蹭:“要。”
嚴岱川手上一頓,感覺到邵衍由磨蹭變成啃人的動作,眼神逐漸變深。
邵衍要的那個房間沒裝修好,現在住的這個特別坑爹,桌椅板凳都是中看不中用的,邵母扶著邵父路過的時候直接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