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難說。
有的人一生平平淡淡,有的人一生波瀾壯闊。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活法,沈紫言自己最盼望的,到底是那種平靜的不起一絲波瀾的人生,還是大起大落繽紛多彩的人生,連她自己也無法判斷。
只是覺得,若身邊一直有那麼一個人,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一直不離不棄,相伴左右,不管喜怒哀樂,總是可以一起分擔。那麼,不管今後的日子如何,都會覺得有淡淡的歡喜,一直從塵埃裡開出花來了。
但願,不是痴心妄想。
沈紫言唇邊泛起一絲苦笑,在心裡無聲的嘆了嘆。是不是自己上一世失去的太多,導致這一世的心願和期盼格外的多?
杜懷瑾聽著她淡淡的話,只覺得一顆七上八下的心頓時平靜了下來,深深吸了一口氣,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寒梅的氣息,有意想要緩解此刻的氣氛,調笑道:“你身上有一股冷香。”沈紫言一愣,只當是杜懷瑾在說笑,也能明白他此刻的心意,不以為意的笑道:“三少爺身上也有一股清香,好像是初放的茉莉,又似那蓮花的味道……”
杜懷瑾輕笑了幾聲,“正好與你相配。”語調喑啞,氣氛頓時有些曖昧起來。沈紫言無語的在心裡嘀咕了一聲,都到這個關頭了,也虧得他笑得出來,還有心思與自己打趣。
杜懷瑾又擁著她坐了一會,才放開她端正了身子,慢悠悠說道:“你覺得太后娘娘是什麼意思?”沈紫言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問自己,但見他神色肅穆,不像是敷衍的樣子,也就思忖著說道:“我聽著那第三願,似乎是暗示些什麼,只是也不敢多想,不過她和方宮女都說到風雨將至,天色已變,只怕也有無盡的含義呢。”
杜懷瑾眉眼間都是深深的寒意,一向柔和的面龐在夕陽下顯得有些冷峻。
沈紫言突然想到一事,從香案上拿下皇后娘娘賞賜的戒尺來,送到杜懷瑾跟前,“這是我回府後皇后娘娘派了內侍賞賜的戒尺。”杜懷瑾眉頭擰了擰,拿過戒尺細細看了一番,一柄極普通的戒尺,只不過是做工精細了些罷了,也沒有多在意,只安慰她:“你別放在心上,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不和,早已不是什麼秘聞,對我們看不過眼也是常事。”
太后娘娘與皇后娘娘不和這事沈紫言本就知道,只是沒有想到他能這樣漫不經心的說出來,怔了一怔,垂下頭,沒有說話。心裡很想說皇后娘娘雖然看起來心術不正,可著實沒有什麼計謀,見著杜懷瑾薄唇緊抿,似乎沒有說話的意思,她也不好開口了。
這事,杜懷瑾應該不會不知道……
只不過,是他不想多說罷了。
沈紫言垂著頭,不過站了眨眼的功夫,就見一滴血珠子,似一朵妖嬈的梅花,綻放在他白皙的手背上。
呼吸頓時一緊。
不知道是不是進入了倦怠期,總覺得很累,提不起精神,子夜會盡量調整過來的。晚上11點30之前第二更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知交(一)
第一百三十六章 知交(一)
拉過他的手,吃驚的問:“你怎麼了?”杜懷瑾知道再也瞞不過去,搖頭笑了笑,“就是一點點小傷,不礙事。”“一點小傷?”若真的是小事,沈紫言也就順勢而下,不再多嘴了。畢竟二人是新婚,有許多事情他不好對自己說起,不相信也是應該,可現在涉及到安危,沈紫言沒有半點退讓,“我去叫大夫。”
卻被杜懷瑾拉住她的小手,“我已經包紮過了,真的沒事了。”沈紫言暗暗嘆了口氣,堅定的望著他,“我要看看你的傷口。”語氣裡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杜懷瑾聽著嘆了口氣,他知道她不是那種見了一點小事就驚慌失措的女人,雖明知道她不會如何,還是覺得有些愧疚,“我不想引人注目,只帶了幾個貼身小廝,不曾想就遇見了歹人。”
說著話,一把就扯下了左半邊衣袖,沈紫言見著他動作極快,絲毫沒有憐惜自己有傷在身的意思,心裡猛地一顫,他又不是生活在生死邊緣的人,怎麼對自己的身子忽視到了如斯地步
不管怎樣,他都是福王府的三公子,世人眼中如魚得水,不知憂愁為何物的貴公子。
雪白的中衣已被染上了一層紅色,杜懷瑾絲毫沒有在意,又去拉扯中衣,被沈紫言一把按住,“別急,讓我來。”杜懷瑾見著她眼裡的悲憫,無聲的笑了笑,湊過臉去吻她,“怎麼,心疼了?”
語氣雖是漫不經心,心裡卻高高吊了起來,唯恐她說個不字,也就緊張的盯著她面無血色的面頰,目光落在她嫣紅的唇瓣上,小腹間升起一股燥熱,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