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叛亂最大的功臣,早就成了六皇子的眼中釘了。
似乎她總是能很快反應過來......
杜懷瑾眼裡就有了一絲讚許之意,然而接下來得丘氣中沒有一絲暖意,“這次宋家只怕遲早會被六皇子尋了由頭滅掉,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明面上是李家三公子和李家三奶奶大吵,實際上,只要李閣老還有一點眼光,就應該能看出來皇上對宋家的態度。前幾日,皇上召集閣老憶事,宋閣老只知道附和,皇上很不高興,大發雷霆,也不過是借題發揮罷了。”
沈紫言倒吸了一口冷氣,不過是閒談時候的一件小事,想不到竟扯出這麼多故事來。她沉默了一陣,最後深深的感慨:“果然是高處不勝寒......”杜懷瑾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背,“你也別把皇上想成洪水猛獸,我和皇上相處這麼多年,不也安然活到如今麼。”
杜懷瑾說起當今皇上時,口氣總是十分溫和,就要提起一個相識
多年的老朋友一般。也是,福王妃和六皇子的母親貴妃娘娘是表姐
妹,福王和先帝是兄弟,也就是說,杜懷瑾和皇上不止是堂兄弟.還是
表兄弟,光是這份親屬關係,就足以證明二人的關係不一般了。
但是,有些時候,致命的一擊往往來自於身邊最親近的人。譬如前世的沈大老爺和大太太,當她幼年時候,甜甜的叫著大伯和大伯母的時候,又怎麼會想到這二人,會想要害死自己呢。
沈紫言強忍著沒有說出這句話,她相信杜懷瑾有更好的判斷力,若是皇上真的變了,不是他所熟悉的六皇子,以他敏銳的觀察,他應該更早發現才是。一瞬間,沈紫言突然想到太后娘娘的孃家歐陽家,似手自皇上登基以後,一直沒有什麼動靜,而太后娘娘那邊也再也沒有了訊息。不像從前,偶爾還宣福王妃進宮說話。
好像不過是一夕之間,太后娘娘和福王府之間的關係變得疏離起來。
也不知道福王這些日子閉關,是在做些什麼......
光是想一想這些事情,就覺得頭疼。沈紫言探了探發脹的太陽穴,索性大半邊身子都靠在了坐在床邊的杜懷瑾身上,“喪妻未過,大嫂有了身子,會不會……”杜懷瑾輕拍著她的後背,語氣有些無奈,“這事只要皇上不追究,旁人又能說些什麼!”杜懷瑾很少有這樣武斷的時候。
也是,大夫人已經有了身孕,就算是在先帝孝期中懷上的,那又有什麼法子,難道找了醫婆子來流了不成?想一想就覺得不寒而慄。大夫人懷上這一胎也不易,只是這個時間,實在有些微妙。杜懷瑾作為幼弟,自然也是無話可說。福王妃應該也是知道不妥,所以這事也沒有大肆宣揚,闔府上下知道的人不少,但極少有人議論起這件事情。
就怕被有心人揪住了小辮子,拿來大做文章,那樣對於福王府的聲譽,也是一種損傷。
沈紫言不住的扭動著脖子,想要在杜懷崖身上尋找一個最舒服的地方靠著,杜懷瑾忍俊不禁,索性由著她胡亂扭動,只覺得她這個時候如同小孩子一般有趣口沈紫言到底還是找著了地方,愜意的靠在那裡.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杜懷瑾說著話:“出了孝期,水雲年紀也不小了,照孃的打算,是在冬至前後就再議此事,只怕到時候有得一陣忙呢。”
提到杜水雲的婚事,杜懷瑾笑了起來,“這也算是一樁大事了,我經常看著娘和林媽媽私下裡算賬,顯然也是為了此事了。”想到一事,突然說道:“許家兩兄弟倒也真是差別甚大了,許熙溫潤如玉,行動間都有竹林遺風,許素卻為人豪爽,最喜結交朋友......”
聽著許熙的名字,沈紫言心裡微微有些悵然,眨了眨眼,問杜懷崖:“可有人家上許家提親?”杜懷瑾正撫摸著她的頭髮的手頓了頓,“現在是國喪,哪裡會有人。之前倒是門庭若市,去提親的人幾乎踏破了門檻。”沈紫言也不過是白白問那麼一句罷了,隱隱覺得許熙遲遲不婚和自己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只是不敢承認。
一陣唏噓,還未等她回過神來,就聽見門外墨書似手和人在說話,語氣有些急促。沈紫言見著奇怪,忙喚了墨書進來:“出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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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波折(三)
墨書就看了杜懷瑾一眼。
這話雖不是什麼秘密,可當著杜懷瑾說出來,還是覺得有些尷尬。沈紫言見得分明,因杜懷瑾背對著墨書,也未曾發現什麼端倪。只是聽著墨書不答沈紫言的話,有些奇怪,也未在意。沈